…”
黄古陵愈想心中愈恨。
他蓦然仰首发出一声厉笑!
笑声充满悲怆、凄凉、怨愤!
又像似自嘲,自讽着。
蓝星本来就是一位狡猾奸诡的女子,我为何被她的缠绵柔情所缠呢?”
这时黄古陵心中悲痛已极,他并非为人所弃引起的悲哀,而是只怨自己的愚昧,而太过深信别人。
“走吧!那个女子本来就不是为我所留恋的。”
但见空山寂寂,微闻鸟语花香。
黄古陵趁着夕阳西下的余光,在涧底中猎取几只山鸡,烤熟后吃个饱了,当晚便在谷中睡了一觉,打算明日再赶出这绝涧。
他不是留峦蓝星会再回来,而是不愿去追逐她。
到了次日天亮,但见晨霞升出涧底,雾迷树梢,天地茫茫。
蓝星仍然没见人影,黄古陵仰首吸了几口空气,直向东面涧底走去!
那知这道涧底极长,一直到群山之外,黄古陵走了一整日才算走出。
黄古陵已有数日没有点饭下肚,这几餐只是吃着飞禽兽肉,眼见天色渐晚,腹中饿得咕咕直响。
只见前面房屋鳞次栉比的市镇,当下快走步进一家客店,叫道:“有什么吃的尽管拿来。”
店小二急忙送上一份客饭,黄古陵吃饱后向店小二问道:“老兄,这里去松岗,还有多远?”
庙小二笑道:“先生,你敢是没到过松岗?”
黄古陵摇摇头道,店小二笑道:“这个小镇便是松岗镇。”
黄古陵噢了一声,惊问道:“请问你,你可见到个白衣女子在此间停留过么?”
店小二沉吟一会,道:“穿白衣,嗯!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我们店里住了四天。”
黄古陵急又问道:“她去哪了?”
店小二突然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姓黄?”
黄古陵此刻心急如焚,道:“我便是黄古陵,她是否托你们什么没有?”
店小二道:“那位白衣少女在小店住了四日,像似在等待人似的,每天都在镇上走十余次,到第四日黄昏,突有一伙人来住宿小店,那白衣少女曾经留下一信,叫我交给一位姓黄的少年,她便随那一伙人去了。”
黄古陵问道:“那一封信呢?”
店小二由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在这里,原封不动没开过。”
黄古陵掏出几两碎银赏给了他,急忙不撕开信笺,只见数行娟秀的字迹,写道:“陵,你被捉之后,我终日对苍天流着泪,祈祷你回来,可是无情的时光已过了四日,在这短短的四天,你知道我是多么难过啊?终于在今日黄昏本帮龙头帮主,带着十余高手前来这里,于是,我苦苦哀求莫帮主去救你,他终于答应了我,陵!无论如何我是深深爱着你的,你如果有个长短,我会为你而死…”
黄古陵喃喃念道:“你若死了,我会为你而死的…”
他的虎目中,立刻蕴满了闪闪泪水,他感到天下间的女人,只有一个西门玉兰才是真正爱着自己,可是自己对着她用情太不专了,如果不是蓝星离我而去,可能会将西门玉兰的深情,忘得干干净净。
蓦在此时
店门外人影一晃,只两个青年道人,并肩走了进来。
两人都是二十六七岁年纪,身上道袍上一尘不染,洁净异常,坐在黄古陵旁边的桌上,一个剑眉斜飞的道人,一叠声的只催快拿酒菜。
黄古陵数日在机关中,两连日赶程,已是弄得满头满脸都是灰土,是以那两个道土一眼也没瞧他,自顾低声说话。
但听那位脸上长着短须的道土,低声说道:“松鹤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几时到达?”
那位剑眉斜飞的道士,答道:“松溪师兄,师父和少林派的高手,不时便到。家师命师兄做的事,不知已经全办妥了吗?”
那松溪道士脸容沉凝,微然摇摇头道:“目前情势辣手得很,据我所知,武林各派高手,都已云聚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