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策马超越车辆。
姚崇仁神秘的笑道:“南弟,你装得真象!”
南白华哑然笑道:“大哥,小蓉真个来了!”
“在那里?”
“在后面,她化装书生,你别说穿了,看她搞什么名堂。”
姚崇仁闻言暗笑道:“你也是个捣蛋鬼!”
车马进了富阳落店,大家忙一阵子,饭后各自休息。
黄鹄、徐清风、姚崇仁三人还在继续拚杯,八匹马五经魁的越喝越来劲。
南白华闲着无事,袖手在店门口踱步。姚崇仁知道他在干什么!不时向他笑笑。没有多久,南白华发现了目标,故意仰首看天,不言不语。
一个少年书生发现了他,不自觉的眉开眼笑,差一点就要叫出口,倏然似有所悟,面色马上转变过来,走到店前一停…“喂!店家,有清静的上房吗?”
南白华故意不理,心中乐极了。
“喂!你是个聋子不成?少爷的话听到没有?真是,开店的请个这样的笨人?”
南白华收回目光,淡然道:“阁下,你不要弄错了,区区也是客人。”
“啊!我看你站在门口,还以为是跑堂的师傅,真对不起。”
南白华突然如见熟人,故意惊喜道:“吓,阁下姓路嘛?哈哈,我差点认错人得罪朋友了,喏喏,在下南白华,路兄还记得吧?”说着上前就要拉手!
少年书生闻言又惊又疑又喜,但瞬息又往后一退,沉着脸道:“啐,你这人怎么动手动脚的,本少爷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
南白华暗道:“看不出,她装得还真象。”“啊,对不起,那是在下认错了,请便。”
姚崇仁见他二人互相取闹,不禁一口酒噗赫喷了出来,但又不便发笑,忍得肚子一阵抽动!
黄鹄喝得醉薰薰,惺忪着眼睛问道:“姚兄,怎么了,喝不下不应往地上吐呀,我早就知道你喝小弟不过,来…再…拚一杯,呃…”姚崇仁被两下滑稽闹剧一凑,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哄笑不已!
徐清风喝得也差不多了,一眼发现青年书生啧啧连声道:“乖乖,那小穷酸长的多‘帅’!哈哈,白华弟在拉交情啦!”
少年书生似有意和南白华逗乐,在店前延搁了不少时间。
酒保被喧声惊觉,三脚两步走出向南白华道:“南客官,你老认识这位相公吗?”
“不不,在下认错了,店家,这位兄台是落店的,你陪他去罢。”
店家领了书生走进后院,笑道:“相公,小店客房都很清洁,你要那种房间。”
少年书生沉吟一下轻声道:“店家,那位姓南的住在那间房?”
“啊,相公是问那少年客官吗?他就住那一间。”店家用手指着南白华的房间。
少年书生走近一看,见旁边还有一间空房,道:“店家,我就住这间好啦。”
店家推开房门,恭声道:“相公请进,小的马上就将茶水送来。”
少年书生点头走进房去,顺手将门关上,自个想起刚才门口的一幕,暗笑不已。
南白华见书生走后,向姚崇仁扮个鬼脸,微笑着出了店门,暗道:“蓉儿一定选中我隔壁那个房间。”
初更起后,街上渐渐打烊,镖夥们一天忙碌,人人都入了梦乡。
南白华回到自己房里,侧耳一听,知道假书生金露蓉尚未睡熟,眼一转,轻声念着聂胜琼“别情”词道:“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楼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阳关曲,别个人第五程,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金露蓉在隔壁侧耳细听,忖道:“他在想我啦,这不是借题发挥吗?”想到这里暗道:“我得告诉他,我在他身边啊。”继而又道:“不行,他鬼得很,我不要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