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天只听他嗯声而不回头,不禁大异道:“你没有听到吗,喂,帮我看看背上的创口是否痊愈啦。”他脱得一身光光的,还想追击拉过她。
秦铮似闻到步履声接近,只见她更加吓得叫一声,拔身就往洞外冲去。
岳承天闻声一怔,呆呆地立住忖道:“这是干吗?”
忖着低头一看自己,不禁笑道:“我这样子多难看,难怪他要避开,就是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哩!”
他想到秦铮避开之理,不由又笑出声来,朗声道:“秦兄,对不起,原谅我失礼。”
秦铮在洞边轻笑道:“我虽是个男子,但从未见人赤身露体,快穿吧,你的伤痕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岳承天三把两扯地穿上就往外走,只见秦铮背朝洞里,举首望天,显出满腹心事之慨,立叫道:“秦兄,府上属于何州何县,将来小弟定当登府拜访。”
秦铮闻声回头,悠悠长叹道:“论年龄我小岳兄一岁,今后请以铮弟呼之,小弟双亲已故,三岁学艺,随师飘流,此生已是无家之人,从此一别,不知何时始能相见。”他说着戚然,面罩内的眼睛已然有些濡湿。
岳承天朗声笑道:“小兄恭敬不如从命,江湖之大,海阔天空,铮弟何作俗人之想,咱们有缘,后会之期多着哩,白家堡小兄必去,希望你也去玩玩,那不很快又将会面了。”
秦铮点头道:“如无他事纠缠,小弟定当赴会,只怕
“哈哈哈…”岳承天抢笑道:“怕什么,铮弟的武功我虽不知,总不致遭人轻视,再见。”
他平时心细如发,此际心急离去竟将对方心意全部会错,致使秦铮大有啼笑皆非之情,含糊道:“有岳兄在彼,小弟自是放心。”他说着摇手相送,继而又轻叹一声!
岳承天豪放成习,他竟连头部不回,就一个劲的放腿飞奔,转瞬已到了山脚,边走边忖道:“这个朋友不坏,可惜斯文了一点!”
突然,他心中想到一个问题,忖道:“我不能就这样出现武林面前,霸王峰人己对我仇深似海,未达到有能力再上该蜂之时,我岂可以真面目见人。”
想到这里,立即趁黑飞驰,他本想奔到高台县先通知自己人一声后再北妆易容,岂知被他走错一点方向,谁料竟走进高台县平行的临泽城内去了,时为子丑之交,街上正冷清清的。
他东张西望,虽经过几家客店,但他并非是想找住的,在走过半条街的时候,抬头只见一家招牌上写:“百色成衣号。”于是他立定身形道:“这身衣服太新,且是汉装,我得换他一件回民牧装才行。”
凭他的能力,要想穿门过户那真是太容易了,只见他一晃肩上了店房,转瞬之间即易装而出,急急转过一条街,又被他在一家药局里拿出一包什么药粉,于是再不停留,转身就往城外奔去。
第二日,在沙漠中的人群行列里,出现了一个三十余岁的回族牧民,其貌不扬,面容土黄,宽大的衣服并不整洁,肩上挂一只豹皮水袋,衣里似还藏着一件兵器。
那群人中只有一个人在注视他,那就是金超,未几,那回民渐渐走近金超身边,悄悄地递给他一张纸条。
金超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岳承天未死!”五个字。
“兄台贵姓!这纸从何而来?”他礼貌的向回民请问。
回民拱手道:“小可姓屠名五奇,字宗天,这字条乃是一白发老者要小可转交大侠之手的。”
金超闻言一怔,暗想道:“此人貌不惊人,名字倒是非常之大,不知因何而取?”
回民见他再无话说立即超前而行,但他走还不到三丈,耳听一个阴沉沉的冷笑传来道:“姓屠的给我慢点走!”
回民闻声回头,只见一个三十七八的壮年大汉己走到他背后四步,立即道:“阁下与某一面不识,因何声色俱厉?”
那大汉冷笑道:“请问大名为何叫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