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邮湖的一条船上,他正在替言、丁二人查伤哩。
只听他惊叫道:“两位叔叔没有伤?”
言七十道:“良儿,我说没有伤,也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就只有提不起功力。”
依良红立向后舱问道:“十八摸,邱鳅你们查出什么了?”
小偷儿急接道:“丁大叔也没有伤!”
依良红顿感束手,面色沉重道:“脉理通畅,全身经络穴道正常,难道?…”
一顿之下,他忽然面色大变道:“两位叔叔中了邪门左道!”
言七十道:“我们明明是中了那老人的点穴功夫,但没有中什么邪门呀?”
依良红道:“这是中了古‘发天阴魔指’,又名‘闭锁三元法’,是邪门武功中最阴险的一种左道旁门大法,它闭锁‘精气神’三元玄关,难怪我查不出来。”
言七十道:“你既知道,当知破法?”
依良红道:“我必须找到‘玄玄子’玩世老怪才敢动手,为慎重起见,我不能把两位叔叔当儿戏,因为我还没有试过,玄玄子对左道旁门知道很多。”
后舱丁八九带着两小钻到前舱道:“良儿,到什么地方找玄玄子?”
“你们那个知道‘大茅山’,我知道他住在那儿练功。”
言七十道:“除了你,我们都知道,大家快向南。”
小偷儿招呼船家向南行,回头道:“老大,关言、丁两位大叔的鬼地方,到底是何方人物所设,我看他们必定出动使查我们!”
丁八九道:“绝对不是元庭人所设!”
依良红道:“我也感到对方太神秘,期间有三种情况太不寻常。”
言七十道:“你是说,他们负轻伤就逃,毫不拼命,负重伤的自杀?”
十八摸道:“对了,他们似怕自留活口!”
依良红道:“这点证明对方生怕留下口供,其实我捉个活口很容易,不过当时为了两位叔叔安全,我那有时间捉活的!”
丁八九向船家叫道:“胡尚,看清水道,提防敌人追踪,向总舵打暗号,尽量引开可疑船只!”
船尾响起船家朗声答道:“丁将军,你放心,我已避过三条可疑快船了!”
依良红笑向丁八九道:“你们在高邮湖也有水上势力!”
言七十按口道:“这是常遇春大将军的秘密管辖范围,水、陆都有布置,元庭在这一方面兵不能出城!”
经过一天一夜上了岸,买了两匹马给伤者骑,又奔驰三天才到长江,过长江入丹阳,言七十道:“好了,已经脱离元庭势力,现在是张士诚的范围了!”
依良红道:“吴国公与张士诚有协定互不侵犯?”
丁八九捉头道:“那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各不择手段,问题是比元庭方面松一点!”
忽听小偷儿轻声道:“后面有两个老头子跟着,不断在看我们!”
丁八九骑在马背上,闻言回头,见是两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转向言七十道:“老二,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两个老头都是花甲之上的年纪,其中一个可能超出七十。
言七十摇头道:“眼露神光,武功很高,从其走路的步履上看,内功已经炉火纯青了,这是何方老辈高手,难道张士诚内部又增加了势力?”
依良红道:“我们落店,不管他们是何人物,他们如跟进店去,那就小心提防!”
“良儿,先到骡马店把两马卖掉,此去大茅山不太远了,骑马在路上,目标太大,加之落店不方便,在南方江多,骑马的又少。”
小偷儿立向小要饭递过眼色,接口道:“我们去卖马,两位大叔和老大就在前面‘老运居’落店,我们马上就来。”
依良红沉声道:“你们卖马就卖马,别去摸那两个老人的底;我要护着二叔和三叔,没有分身法来救你们,对方的武功,你们只能两打一。”
小要饭大惊道:“老大,你已看出了,好,那我们就不敢动啦!”
说完,他与小偷儿接过马,又小声道:“当心他们是‘八门堂’的那些神秘组织啊!”依良红道:“快点去,一旦有事,我不能分身,两位叔叔须要保护!”
言七十看到两小牵马去后,笑向依良红道:“两小的武功比我和老三都强,良儿带他们在身边,真是好帮手!”
依良红道:“就是捣蛋一点。”
后面两个老人看着三人落店,其一就要跟进,但被年纪较大的阻止道:“堂主,去不得,我们一跟进,那个青年必起疑,还是按照凉来计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