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一张,八把太师椅朱红耀目,东西两壁下设有两列座椅,茶几上的花瓶内插满各种奇葩,散出袭人心脾的清香,令人一进屋,自有脱俗之感。
这时的书房里早已坐着四个人,两个老者坐在东边,年龄约五十开外,一个文质彬彬神态儒雅,一个精神饱满而带有几分豪放。
西壁下坐的是一壮一少,壮年人就是齐天手尹忠,少年人确如尹善人所说,可称得起是天下的美男子,唯面上显出忧虑的病容,不问可知,他就是尹善人新救的病王孙太叔夜了。
尹善人一到,四人一致起身相迎,坐下后,尹善人向那儒者道:“张夫子,我的新客人病势如何?”张夫子可能就是张大夫,见问欠身道:“庄主,太叔兄的病势这会子好多了!”尹善人高兴的笑了,呵呵两声道:“多谢夫子妙手回春,那就太好了。”张夫子摇头苦笑道:“庄主这个谢字可白费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可没下一分药啊!”那精神饱满的老者见尹善人面显惊讶之色哈哈笑道:“东翁心有疑问吗?张夫子说的确是真情,太叔老弟的贵恙诚属不药而愈的。”尹善人讶然道:“呼延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病可不轻呀!”
老者呵呵笑道:“那就要问太叔老弟自己了。”那少年太叔夜起身道:“承庄主关怀,晚生铭感之至,晚生之疾,实非药石可以治疗,陈年怪疾,自幼即已形成,时发时愈,早使南北名医束手,发作时不至坠入沟堑已为万幸,此次若非庄主拯救,贱命定无生望矣。”
尹善人摇手道:“太叔老弟,你的病相信发作不止一次了,既能自愈,那与老哥我有何德能,这次见你病卧道旁,不过是顺便扶你到车上罢了,举手之力,不足言谢,千万勿放在心上才好。”太叔夜欠身道:“庄主这样称呼,晚生岂能当之,如蒙不嫌愚劣,请假以一技之栖,免晚生病危江湖,则感激不尺矣。”尹忠友善的道:“贤弟,愚兄早向庄主说过了,承庄主恩允,许可你在本庄服务。”太叔夜起身向尹善人长施一礼道:“谨谢庄主恩准。”尹善人摆手道:“别多礼,尹忠,你领他去见见主母和公子小姐罢。”
尹忠恭声应是,起身带着太叔夜自去。呼延老者目送二人走后,立即朝书案一面窗外招手道:“归海兄和微生兄可有什么发现?”微风一阵,窗外飘进两位老者,其一哈哈笑道:“此子深沉似海,我们都没察出半点形迹。”呼延老者点点头道:“他出道不到一年,然观其举止谈吐却不似初出道的雏儿,归海兄既未看出,微生兄你呢?“
另一老者摇头道:“最好是问冬烘先生。”张夫子哈哈一笑道:“你们三人两暗一明都未察出,问我草药郎中又有何用?不过,据我看他满面正气慑人,决非邪恶之流,这点庄主你大可放心。”尹善人招呼二老者坐下后,脸现笑容的道:“此子武功如何?”呼延钧郑重答道:“凭他在一年之内闯出病王孙字号来说,此子将不弱于关洛三剑,如不逗他露几手功夫,想从表面观察是不容易的。”
谈论中,仆人送上晚餐,众老边吃边谈,一直谈到深夜才罢。尹忠带着太叔夜见过夫人后,由花园中见过公子和小姐,连带也就见过武林王的子女与海珊珊。之后,回到前面逐一介绍庄内一切人等,尹忠在庄内地位不低,甚至连几个老管家都对他非常尊敬,因此之放,太叔夜在他兄弟长,兄弟短的叫唤之下也就使庄内仆人们连带敬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