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士奇道:“我已探到刘知府失踪之人的下落,他们是被黄金力上捉去,现在释放了。”
车家兄弟同声惊问道:“黄金力士捉他们干吗?”
古士奇郑重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家去再谈。”
三人进了城,急急向家里走,及至进了大门,古士奇道:“我们到伯伯书房去,目前大事不好。”
两兄弟一直跟他到了书房门口,耳听车老官在内问道:“谁来了。”
古士奇立即接道:“伯伯,我回来了。”
车老官亲自打开房门,面带微笑道:“士奇,外面发生很多事情吧?”
古士奇道:“上半天的事情想必伯伯已知道了,然而不久前我探到一件不好的消息。”
车老官道:“京城里的裕贝勒大概想暗杀我吧,哈哈,那真是太看得起我这告老之人了,不过他还不致明目张胆地作出来,如果要暗杀,那他就不应该自己出马。”
古士奇诧异道:“伯伯从哪里听得这个消息?”
车老官道:“少林寺两位老大师刚才来过了。”
车家兄弟同时惊问道:“爹爹,裕贝勒为什么要杀爹爹?”
车老官沉声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也不需你们过问,你们在家里不许外出,除非有人找到家里来,否则就不许你们打架。”
两兄弟虽急却不敢作声,古士奇接口道:“伯伯,刘知府失踪之人是被黄金力士捉去了,不过他们问完口供后又放了。”
车老官点头道:“黄金力士对老伯伯我恩深义重,有他在此,那些邪魔想暗杀我也不容易,孩子,外面的事情,只有劳你多去打听。”
古士奇连声答应道:“府前府后已被黄金力士派人暗地守住,在这几天大概还不致有什么事情,同时我已听他在警告裕贝勒,这事恐怕还有变化。”
车家官道:“说真的,裕贝勒本人还不敢向我下手。”
古士奇道:“你老已经告老,他为什么还要对你老忌视呢?”
车老官哈哈笑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朝中一旦知道我被杀,一批正直之士必闻声丧胆,这是裕贝勒杀鸡敬猴的手段,第二,裕贝勒有几件非常重要的缺点攫在伯伯我的手中,他不杀我,定必梦寐不安。”
古士奇不好动问其事,即与车家兄弟告退而出。
三人退出书房,古士奇轻声对车家兄弟道:“大哥,二哥,外面的事情千万勿使伯母知道,同时要警告三哥和大姐他们,否则会惊吓了家眷。”
车战野道:“这个自然重要,可是老四,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呀!”
古士奇道:“全不出去是办不到,不过你们每次出去不宜太久,恐防伯伯追问。”
车家兄弟大喜道:“爹爹很少叫唤我们,必要时我和老二,老三他们轮流出去。”
时间不早,他们同到后堂吃过晚饭,古士奇即借故告退,独自溜出大门。
天色快黑的时候,在青龙桥下游一处渡口,地名叫泥湾的江边,这时正立着两个老人,那正是活报应和死要钱在等黄金力士。
虽说是天黑,但在雪光映照下,地面仍旧异常清晰,近城的渡口,依然看到行人不断。
活报应和死要钱正感到等得不耐烦之际,忽见一条黑影自江边拥挤的船上冲起,一闪就到了他们身前。
死要钱一看是个蒙面人,心知黄金力士到了,迎问道:“朋友,你还未忘约会?”
蒙面人轻笑道:“二位久候了,过渡去吧,北塔庵中已成四方武林集会之所了。”
活报应道:“朋友,你这蒙面巾难道就永远不去掉吗,路人见了必起惊扰。”
蒙面人道:“这样的大雪天,以二位这样的年高,头不带帽,衣不着裘,那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哩,区区只是一巾蒙面,虽不信是避雪遮风。”
活报应轻笑道:“朋友真是舌剑唇枪,词锋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