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头感慨的道:“他们的字号是:“赛哪咤’易人法,‘赛红儿’越天龙,‘赛金童’匡玉阙,‘赛龙女’聂蓉蓉,‘赛玉女’曾苓苓,目前敝派已派出大批人手探寻,但至今尚无消息,如蒙贤兄妹相助,老朽感激不尽。”
古士奇道:“要查出五童不难,要当心的恐怕是他们的背后人物,贵派准备如何行动?”
廖老头道:“敝派掌门虽不愿向五童报复,但要查明他们的底细,以防再次发生类似该晚之事。”
白金妃道:“该五童相信必有原因才来捣乱?”
廖老头叹道:“起因都是清廷那批漕银之故,该五童硬说是本派弟子所为,限期在明日交出,否则明晚仍将前来捣乱。”
古士奇道:“那批漕银已知是拜金帮劫去,同时在下已深得消息,拜金帮主钱世高已引起了清廷的注意,钱世高自知势力不足,他又以该批漕银送给神船帮,换取神船帮联手抗清,这件事情那五童不无所悉,如果五童已知,相信就不会再来贵派捣乱了。”
廖老头闻言大喜,同时也感豁然道:“清廷方面早在五日以前即派人到本派来调查,他们虽然未曾怀疑本派,但也相当不客气。”
古士奇道:“他们或许认为漕银在贵派势力之内被劫,贵派应负疏忽之责。”
廖老头叹声道:“正如古老弟之言。”
古士奇笑道:“贵派又不是清廷御用的帮派,难道就此作罢了么?”
廖老头道:“就是为此之故,现在已与清廷演成不快之局了。”
白金妃道:“清廷迟早要向武林展开消灭异已之战,宜早作准备。”
当此之际,突由岔道上冲出一个中年大汉来,只见他对廖老头大声叫道:“五师叔,掌门有命,凡是本派弟子都限在三日之内回山。”
廖老头见他走近后问道:“本派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中年道:“今日得到消息,拜金帮在乐山失去一批很大数目的金银,他竟怀疑是本派所为,现已和神船帮联手,要到本派兴师问罪。”
廖老头冷笑道:“是钱世高设下‘东吴之祸,遗害许昌’之计,他们被清廷追迫过紧,有心脱身事外,银子被他们夺去,却将黑锅给本派背着。”
古士奇暗向白金妃作个鬼脸,随即向廖老头道:“老丈宜速回山,提防拜金、神船两帮对贵派不利。”
廖老头面色凝重,急急率众抢先奔出。
白金妃送对方驰出一箭之地后笑道:“峨嵋派的麻烦接踵而来了,我们可以袖手旁观啦!”
古士奇摇道:“我对峨嵋派的报复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因此而袖手旁观,那就有失正义了,峨嵋派在西南武林中不失举足轻重之派,一旦瓦解,西南宵小势必横行无忌,我们宜先顾大局而后报私愤,走,我们不能袖手。”
白金妃闻言心喜,不禁嫣然笑道:“我是试探你的啊,傻子!”
古士奇领先奔出:“我们暗助为上,先至该派附近观看动静再讲。”
白金妃道:“此事关键掌握在你手中,你如挺身自认银子落在已手,峨嵋之危必然迎刃而解,但你却难逃各方围攻之劫。”
古士奇道:“必要时我岂能嫁祸于人!”
白金妃道:“前面有批旅客来了,我们打听一下路如何?”
古士奇点头道:“这条路我虽走过,但已不太清楚了。”
他迎上第一个老年旅客,立即拱手问道:“老大爷,我们要去峨嵋山,访问怎样走法?”
老年旅客摇头道:“走峨嵋城再转峨嵋山,那要多走一天路啦,二位现在向左面大道前进,今晚可到报国寺落店,明天一早动身,大概中午就到峨嵋山下了。”
古士奇道了谢,立与白金妃向左面大路前行,但就在这时,他发现前面一座山脚下忽倏转出了四个武林大汉,一见不禁大诧,急对白金妃道:“清廷四大卫士长怎地全部出现在此?”
白金妃道:“他们不认识你的真面目,会面时让我答话。”
那四大卫长即为东卫长牛亦飞,西卫长吕改楼,南卫长陈集章,北卫长孙充文,他们似亦在向这面张望。
白金妃看到他们已停在道旁,随即娇声道:“大卫士不认得我们吗?”
牛亦飞似在向同伴轻言什么,闻言大笑道:“原来是白女侠!认得,认得,我们在西山一见,至今又有年余啦,这位是姑娘的什么人?”
白金妃道:“四大卫士一定不认得家表兄贾迪吧。”
吕改楼齐声敷衍道:“久仰,久仰,白姑娘莫非要去峨嵋?”
白金妃道:“听说官家要找峨嵋派的麻烦,我们去看该如何瓦解?”
四人听出她口气不对,陈集章立即道:“姑娘从哪里得到这样一个不确实的消息,朝廷虽对该派不满,但绝无冲突发生,不过在今日听说拜金帮和神船帮倒要向该派寻衅哩。”
白金妃冷笑道:“假设是官家去找麻烦,那我们只好噤若寒蝉,如果是黑道帮派想惹是生非,哼,我凤凰女第一个不会袖手的!”
四卫士长显然有惹她不得之心,同声道:“有女侠出面伸张正义,那是峨嵋派的大幸。”
白金妃淡淡地道:“四位难得走在一块,莫非已查得漕银下落了?”
孙充文接道:“漕银仍无着落,姑娘对此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