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吊在半空中,又无可奈何,心中却对那老人暗生恨意,忖道:“我与你无恨无仇,因何要置我死地?”“
正在此刻,那吊住的圈索,突然一抖。
苍沉之声再度开口,道“姓陆的,你听着!今日你虽无意而来,但老夫决容不得你活着离去,你认命吧!”
陆豪文勃然怒道:“你真要置一个无仇无恨之人于死地?”
“不错,但只能怪你走错了路。”
陆豪文狂怒道:“天下哪有人像你那样不讲理。”
“老夫置你死地自有道理。”
“我陆豪文要是不死,就有你的好看。”
圈索再次一抖,蓦然摆动起来,越摆越烈,陆豪文的身子立时左右荡起老高。
但是,那条缠住他的圈索却慢慢的松动,陆豪文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老人的确在这根索套下的功力已足,所以运用自如,那根索套随时会松解而脱,那他岂不飞坠下大江之中,纵不粉身碎骨,也会昏绝江流之中。
他这样一想,目光急朝下扫视,看看有无可救之法。
忽然他瞥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株矮松,粗若水桶,立时暗吸一口真气,准备应付急变。
就在这时,那老人沉声发话道:“姓陆的,那是你自己找来送死,怪不得别人。”
陆豪文一声冷笑,道:“我姓陆的如果不死,我就会劈下你这老东西的头。”
“你没有机会了,再说纵然你不死也办不到。”
那根套索又是一抖,老人大喝一声,道:“去吧!”
套索一松,灵蛇一般飞回老人的手中。
陆豪文的身子便急似飞星向下沉去!
他急切间,猛运一口真气,双臂一抖,嘬回一声朗啸。
同时一点脚面,借力一顿身子,便斜斜朝那株粗矮松干上飞去。
崖上那叫南儿的妇人急叫道:“爹爹,你快看哪!”
陆豪文早已攀住了那株虬松,毫不犹豫再次长啸一声,飞射崖顶之上。
那老人一见暴喝一声:“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套索再次飞出。
陆豪文冷哼一声,人未到,一掌已经劈出,掌风涛涌,将飞击而至的套索荡开。
身姿美妙的划身而落,抢步欺身逼向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怒声,道:“老夫活了七八十年,不信不能制住他。”
陆豪文冷声道:“我陆豪文与你无仇无恨,你竟忍心要人的命,凭这一点,今日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他阴魄玄功聚运八成,猛然喝道:“接掌!”
一掌挥出,排山的掌力罩向老人。
老人沉哼一声,双掌硬封。
蓬!一声巨响,陆豪文身形一晃,老人却一连退了三个大步,骇然瞪视着陆豪文。
他不相信一个这么年轻之少年。居然俱有这样高的功力。
他的老女儿南儿一掠到了她爹爹的身边,低声道:“爹爹!”
“不要说话,帮我收拾他!这姓陆的小子,为父认定他必是有为而来。”
陆豪文听了有气,冷声道:“你这老东西,枉活了七八十年,怪不得有人说,人活得越老越该杀。”
“你不可以这样欺人。”
南儿阻止陆豪文说下去,语调一变继道:“我父女并非一定要杀你,但也有不得已之苦。”
“什么不得已?我陆豪文与你们风马牛不相及,只是一时见你们以套索练功之法,十分好奇而已!”
“那么为了何事到这江边来的。”
“我高兴。”
“你知不知这江中…”
南儿的话尚未说完,白发老人大声道:“南儿不要与他说那些!”
陆豪文心里一动,暗道:“这江里有什么秘密?他们用套索就是为了江中的有什么…”
顿时他想起了“金牛负刀”之事,觉得与他们用套索之举正好相合,不禁恍然啊了一声朗声笑了起来,大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白发老人喝道:“你知什么?”
“哈哈!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要杀我。”
白发老人与南儿一凛,同时急问道:“真的?”
陆豪文脸容一肃,道:“我曾听人说扬子江兵书宝剑峡‘金牛负刀’这事,两位前辈苦练套索绝技,可是要擒牛取刀?”
白发老人一声怒吼,道:“小子,老夫更容不得你了!”
猛地,他一挫身,双掌以全身之力连劈三掌,掌掌裂石开碑!
南儿也叱道:“陆小哥!这就怪不得别人了,我父女在此苦练三十年,为的就是三年才有一次擒牛的机会,决不能因你而传扬江湖,引来江湖人的争夺,只怪你知道得太多!”
她双掌一搓,也攻了过来。
陆豪文看看白发老人的掌势已到,猛然一声大喝:“我先教训你!”
“血狼三叠”的至高掌法递出!
嘭!嘭!双掌一接之下老人连连退步,可是陆豪文的三叠掌,精英在后,前面两掌将老人的掌力化去,第二掌跟着打到。
疾似奔电。
南儿一声惊叫:“爹爹留神!”
陆豪文的掌势已切向老人的胸前,神仙也难以躲过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