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运功护住心脉,灵儿送你去找解药!”
季灵芷说毕,出手如电连点对方各处要穴,以阻毒气攻心,随即负起师叔,尽展轻功,电射离去!
“可是我究竟到哪处去是好?如去‘佛指峰’找雪人求药,路途遥远,师叔势必半途死去!而且背着他影响脚程,留下他又无人照顾,还怕‘癸水教’乘机下手…”
心念中,冷汗涔涔,又见一道大江,横亘面前,无船可渡!
烟波渺渺,惜见三两孤帆顺流东下,原来已到“长江”岸边。
耳听数声熟悉的呼哨声中,几条白影自江岸飞纵而来。
当先一名精壮中年,打恭禀道:“第十三排‘排公祁飞’参长‘长老’!”
季灵芷心机触动,激动地问道:“帮主湘江王在哪里?”
“现在下流巡视。”
“可否请他前来一见?”
“遵命!先请到‘分堂’憩息。”
“本人有个长辈中了‘五霞散’,有无急救之方?”
“到分堂后,帮下可以用‘湘灵水’为之外洗内服,能保六个时辰无事!”
说毕,一行人飞奔“分堂”如法救治。
“神通一指”此时神志不省人事,急得季灵芷如坐针毡,又见“排公祁飞”尚在身边张罗,急忙问道:“你可曾派人去请帮主?”
“没有——”
“怎么还不快去?”
“禀长老,若派人去绝对来不及。”
“那用什么方法?”
“本帮有‘千里传信’之法,非最紧要之事不用,但这一次…”
“好!请快点!”
“排公祁飞”极为慎重地自胸中摘下一只黄绫小袋,取出内面朱符,然后飞到院心,取火点燃后,向空一掷。
只见火花“轰!”地烧成一团烈焰,红光凌空进散,似是向东射去J然后“排公祁飞”入室禀道:“信号已然传出,帮主六个时辰之内定可赶来!”
季灵芷漫应一声,兀坐床边替“神通一指”运功护穴只感到对方肌肉渐渐僵硬,已难接受掌心真力。
季灵芷忧心如焚,不耐的等待中。
房内已掌上明灯,诸人均退在室外肃立,仅余焦急满面的“排公祁飞”垂手站在床边,不时打量门外动静,连帮众送来满桌酒菜,也忘了招呼季灵芷食用。
满院悄无声息!
惟有紧张与焦急,深扣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神通一指”全身已僵,季灵芷束手无策。
只见满头冷汗,沿颊而流。
屈指计算,六个时辰应已快满!
突见季灵芷目中寒芒如电开阖,怨毒至深,连“排公祁飞”都吓得闪退两步。
他随即霍然立起,语音寒若冰霜,道:“祁排公,看样子言帮主来不及了,一切后事托你代劳…”
“你…老…要到哪里…去?”
“杀几个该死的人就来!”
“排公祁飞”被他满面骇人杀气,吓得又是一个踉跄,将满桌杯盘撞得叮当乱震,嗫嚅道:“你老…再…等…等…”
季灵芷并不答言,身形如电疾射房门——却见灯影里黑影突闪!
湘江王飘然闯入,激动地问道:“季兄慢走!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
季灵芷见对方竟在这最后一刻方始现身,不由剑眉—皱,道:“本人的师叔中了‘五霞散’,帮主似乎是来迟了!”
湘江王言家骥惊骇至极,道:“又是‘五霞散’!不知令师叔中毒多久?”
“差不多将近六个时辰!”
湘江王跌足道:“这是小弟之错,我原以为帮中遇上大敌,所以沿路查问了几处地方,以致耽误救人的时间…”
季灵芷见对方痛悔不已,道:“这也难怪帮主!”俊目中又坠下两行热泪!-“排公祁飞”更将以“湘水”急救等事禀明,湘江王赧然道:“季兄,我们再看看令师叔病况如何?”
季灵芷伸手摸去,只感“神通一指”身体坚冷如冰,呼吸停止,不由悲声大恸。
湘江王已知对方身体业经洗静,也自伸手探试穴道。
突地惊噫一声,道:“季兄不必悲伤,还有救活希望!”
季灵芷悲愤答道:“你以为我连人的死活都认不清吗?”
“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人死之后,还能复活还魂?”
“令师叔内功颇厚,心有余温!”
季灵芷颇为不耐,收泪问道:“哪有一死即冷的道理?”
“季冗暂忍悲痛,小弟说出理由,你就会明白,如果令师叔是年老而老,精血干枯,或是自受重伤,震坏经脉,那自然是没有希望!”
“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只算假死,,只要心头一点余温还在,小弟有办法延长几天时间,如能按时找到解药如‘雪莲’、‘雪参’之类,还可以救得转来!”
“你可以延长几天时间?”
“这——七天可无问题。”
季灵芷闻言沉吟道:“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