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桀桀,你是神仙也打不破这门,别做梦罢。”
季灵芷无心理他,伸手摸到金锁一角,本打算以指上真力拔将出来,又怕将它损坏,于是十只手指,紧扣这八寸见方铁片的边缘。”
鼻中一声闷哼中“拍!”“拍!”竟硬生生将铁片拔落。
但——这一记猛劲之下“老堂穴”创口进裂,热血狂喷,顿感全副功力失去了一半。
不由心头一凛,暗忖道:“本来可以把这些铁片全部扳落,好从里面打开铁栓,可是有了这处伤口,不能再用大力,勉强而行等于自杀…还是让对方开门的好。”主意已定,立刻一手掩着伤口,面对着小孔叫道:“金锁在此,好好接着——”
出乎意外,外面竟然无人答腔。
季灵芷心头一怔,连说几遍,才见孔中烛光突亮,对方发言问道:“你叫什么?”
“金锁在此,你难道不想要。”
“啊——你找到了,快从洞中抛出来罢。”
“你得先答复本人的问题。”
吓,关在里头的是你不是我,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
季灵芷将金锁放地小洞这边,冷笑道:“锁在这里,我用指头一弹,就会落在你手上,但如不答问题,你是只有看着空欢喜的份儿。”
假观主顺着手中烛光一看,果见金光耀眼,引人动心,马上恶念一动,桀桀连声答道:“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有什么尽量问罢。”
“你是谁,何人门下。”
“千面道人,在武林中独往独来,不属任何一派。”
“万松观主静修道长,可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
“是谁?”
“是你。”
“少胡说——”
“他病死之前,本想将这秘密带入坟墓,偏偏你这小子上次胡闯进来,他推测你可能是季浩然的后代,才在病危之际叫我来此…”
“哼,他老人家岂能托咐你这种人,说实话罢。”
“本祖师早年出身‘武当’,何况我又是他的堂弟,岂能不相信我,虽然他说到一半想要改口,可是——桀桀桀桀!”
“不用说,你竟用阴残手法,对付这位年老病危的长者。”
“反正他是迟早一死而已!”
季灵芷冷笑一声道:“反正是记在你的账上。”
“小子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没有了。”
“把金锁交出来罢。”
“你接着,”季灵芷中指轻轻一点,那片金锁立自铁门小孔中,如电弹出。
“千面道人”伸手接住,满脸得意狞笑中,就着烛光细看几遍,只见此锁完整如初,他这次无心中竟然得到武林宝藏之钥,那股高兴,简直难以言语,他小心地将金锁纳入怀中,对着铁门狞笑道:“本祖师因你指引‘天地盘’不无微劳,而且送钥有功,赏你一具全尸吧。”
“哼,你还等什么?”
“你小子是武林中一条恶虫,祖师爷实在懒得多费手脚,再说这半天折腾,太也劳累,我得去吃饱喝足,到那时候——哈哈,哈哈。”
“有什么可笑?”
“你小子给我金锁,无非想趁开门的时候,予我不利,听你口音内力充沛,大约还可以熬一段时间,咱们等着瞧罢。”
“千面道人”说毕,又是一阵狂笑不已。
季灵芷虽然隔着铁门,也听出对方声音渐远,想必已经飘然出室去了。”
等到“千面道人”离室之后。
季灵芷摸索伤口血流已止,但因刺入颇深,极为影响行功运气,对方这一计阴残招法,硬使他功力减去一半。
狂怒中,竟自盘膝跌坐,自运无上内功疗益气,一会儿功夫,他已进入了人我两忘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
猛听铁门“砰”的一掌,震得满室嗡然,耳鼓作疼。
“千面道人”狞声问道:“小子,你可想出来?”
季灵芷原要出言叱骂,但心计一动,故意不予答理。
随听对方一阵乱敲,喝道:“小子别装死假死,祖师爷可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