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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一看,郑雷眼看已被他打动,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说话,她不由得高声道:“雷儿!你千万别信他们胡说,你可以问问这些围观的路人就知道,那个断臂的刚才同你拼命。”
你用铜缸扣他,这个云雾狂客后来,他们见你失去记忆,才想出这个阴谋,因为这儿只有你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哪儿能打过他,他那一条左臂,亦是你在龙虎山时毁掉他的,他完全是胡诌!
陈方这一气,几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郑雷既然失去记忆,所以他对评人论事的标准亦就模糊不清,本来这两人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是更无法抉择,于是他道:“你们一个说我们是母子,一个说我们是师徒,按说这没有什么冲突,你们为什么要打斗呢?”
陈方抢先说道:“我们母子是真,他说的师徒是假,那个断臂的云雾狂人对你下了‘神毒’,你才会记记不清,你不久就会死去。”
云雾狂客一派庄严,喧一声佛号道:“女施主你何必当面撒谎,你们对雷儿下了毒,反而诬指旁人,但雷儿虽然中了你们的毒,仅不过暂时失去记忆而已,哪里会死去,这不是明明当面打诳,以假乱真么?”
郑雷听他们二者之间的话,似乎都有道理,始终无法分辨真伪。他低头沉吟久之道:“这样吧!我由得你们争论,是母亲也好,是师父也好,我这儿都向你们告辞!”他深施一礼。礼毕,他转身就要离去,
“哥哥,慢走,我要跟你去!”原来自郑雷下楼后,郑丽丝即停止弹奏,跟了下来,一起到现在,她才插嘴出声,呼叫郑雷。
郑丽丝的声音,清脆说耳,至情感人,郑雷一听,就觉得与众不同,深受感动。
原来郑丽丝懂得音韵之学,从玉石琵琶的乐谱上,悟出了声音的微妙运用,所以她见到郑雷无法分辨真伪之时,故此出声相召。
郑雷回首一看,背上斜背一具玉石琵琶的郑丽丝,十分娇媚深情的奔向他,他急忙双手作推拒状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叫我哥哥?”
郑丽丝道:“我叫郑丽丝,是你的妻子,你难道亦不相信?”
云雾狂人哈哈大笑道:“师侄,你听说过同姓不婚的话过没有?她姓郑,你亦郑的,她焉能成为你的妻子,这谎言亦说得太幼稚了!”
郑丽丝不急不怒,她缓缓讲着她和郑雷之间的故事,她道:“在龙虎山之阴,哥哥你没有忘记吧?那儿有一个小人.国,我就是小人国的女王娇丽丝。”
云雾狂客冷冷一笑道:“女施主说得真好笑,小人国的女王竟然不小嘛?”
郑丽丝根本就不理他的打岔,继续有声有色,似吟似歌的继道:“那时,我不过如三岁婴孩一般,你把我带在怀里,我们亲如骨肉,形影不离,后来你发现了阴阳泉洞,把我接入洞中.只不过一月,我因天天洗阴阳水,而长大成人后就与莲姊姊,金风姊姊和饶梅饶兰妹妹等五人跟你在一起。”
她停了一停,指着陈方道:“就由婆婆亲自主婚,在阴阳泉洞中,我们五人与你结为连理,你如果容我与你单独相处,你就知道我所说全是实话,决非虚语!”
云雾狂人一看郑雷听话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好。
郑丽丝的声音太感动人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每一个出自心灵的音符,使人心弦起着共鸣的旋律。
云雾狂人一欺身就到了郑丽丝面前,怒吼道:“你这个臭娘们!小狐狸精!看你能迷别人到几时?”
说话声中,云雾狂人已下杀手,探爪就向她胸前五大死穴点去。
郑丽丝除弹琵琶和少许轻功以外,什么武功也不会,云雾狂人这一爪之下,她哪能还有活命!
郑雷再无记忆,但怜香惜玉之心,乃人之常情,焉能见死不救?而且云雾狂人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痛下杀手,也实在令人可恨。
郑雷一怒之下,快逾闪电,一手扣向他右手脉门,一手点他肋下“期门”穴,这双管齐下,救人伤人全在这一出手之间,饶你云雾狂人再狠再毒,亦只有低头服输。
适于此时陈方亦抢身而至,将郑丽丝一把拖开。
云雾狂人又岂是弱者,他撤招收势,斜斜飘开。
云雾狂客朗声道:“雷儿!师弟!住手。”
三清帮主等八人惟恐云雾二狂合攻郑雷,立刻团团将他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