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大笑道:“女施主,这是性命交关的事,你输得光荣又有什么用?”
陈方忿然道:“你逞口舌之能,这完全是偏见,谬论,一派胡言!”
云雾狂客不气反嘿嘿讥笑道:“女施主!这是打仗,不是说技赛艺,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偏偏讲仁义道德,那岂不是自己找死么?”
他们二人唇枪舌剑的争论不休。这方面是云雾狂客的谬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谬论邪说往往可以迷惑众人,古往今来都是一样,所以有人说,历史不会重演,错误会重演,这却是精辟之论。
二人正争论间,久久未讲话的郑雷,突然怒叫道:“住口!你所说的条件,我全部答允。”
他将神龙剑一伸,继道:“拿去!”云雾狂客向着云雾狂人道:“师弟,接过来。”
陈方刚刚叫了一声:“雷儿!”云雾狂人已经将神龙剑接过去了。
郑雷对陈方的呼叫,似乎听而不闻,怒冲冲的道:“走呀!我送你两百里。”
陈方立即叫道:“雷儿,为娘的同你前往。”
云雾狂客道:“就你们母子二人,再多一个老衲就只好依约拒绝了!”郑雷道:“走,少废话!”云雾狂客只不过手一挥,二十四个断臂断指的巨人,立即蜂拥在前开道,云雾狂客抱着郑丽丝居中,云雾狂人后,郑雷和陈方则随在后面,从东西方出上清镇。
沿路都是各帮派的帮众,虽有舍死相救之.但都不敢妄自出手,三清帮主和菊花女侠张小慧,则送到十里长亭,含泪而别。
云雾狂客走的路,正好是刚才郑雷与郑丽丝来到池塘的路。
郑雷虽失去记忆,但眼前不久之事,仍历历如画,映在眼前,他走到试剑之处,几棵合抱大树,横在路上,连枝叶都还未被人砍伐,显然这条路上人迹不多。
不久,已走到池塘,对岸丛树里的香艳情景,郑雷仍记忆犹新,但如今郑丽丝却昏睡在云雾狂客的怀里!
热情,欢笑,转眼成空!
如今只落得凄凉,悲戚!郑雷和陈方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前进。
过池塘,翻过一个山岗.却是一个秋菊红花满地的草原,刚过午的阳光,洒在这草原上,显得更明朗和有生气远远望去,草原上有个小小的村落,大约有七八户人家,村落中挑起一幅杏黄酒帘,随风招展,看起来非常富有诗情和画意。二十四个巨人陡的健步如飞,就往村中奔去。
等到云雾狂客抱着郑丽丝,随之到了村口时,却突然停下不走了!
云雾狂人亦停下来监视着郑雷、陈方,道:“师兄,这些大笨蛋呢?怎么不见了?”
云雾狂客伸着头颈往村内看看道:“他们见着酒命都不要了,本该喝两碗振振精神,不然这二百里他们亦实在走不下来,师弟!你守着他们,我喝两碗就来换你!”
说罢,他亦走进村中,一转身就消失在酒店中了。
陈方与郑雷找了一块大石,双双坐下,云雾狂人则在两丈计一块石上坐下来监视。
郑雷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陈方则在想:“如果有办法把云雾狂人制服,神龙剑在他身上,就可取回,而且可以用云雾狂人换回三媳妇,这样又可以在公平方式下,与他们拼斗,哪能容得他活着离去呢?”
于是陈方用一个指头轻轻戳一下郑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雷儿,倏机制服他!”
郑雷亦背着云雾狂人,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答道:“如没机会呢?”
陈方道:“你不要说话,随时注意,有机会立刻下来。”
郑雷故意望着远处道:“唔,我知道!”
于是陈方转过身,向着云雾狂人看了几眼道:“云雾狂人!”云雾狂人看了一眼,没有作声。
陈方又道:“我看你这个名字,应当改一改了!”
云雾狂人一怔,斥道:“为什么?”
陈方轻轻松松的道:“我看你改成独臂狂人,比较名副其实得多。”
云雾狂人“哼”一声,怒道:“你别想要心眼,你是孔夫子门前念五经,班门弄斧!”
陈方笑道:“你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咱们闲着没有事,聊聊总比闲坐着好些?”
云雾狂人脸偏过一旁,不理陈芳。
郑雷有意无意的,缓缓的亦将身子移转过来。
郑雷燥急地就想下手,正好云雾狂人又转过头来。
于是陈方又故意道:“云雾狂人,你不进村去看看呀?说不定他们早已走了,却教你耗着我们在这儿久等。”
云雾狂人怒道:“你别搬弄是非,我师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