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举,枪戟搭伸,一起指向李德威。
李德威视若无睹,淡淡说道:“这是实情实话。”
白面无须黄衣人抬起了手。
刃枪剑戟一起收了去。
他冷冷瞅着李德威道:“你的胆子不小啊。”
李德威道:“胆小我也就不来了。”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脸色一沉,冰冷说道:“自夏朝以降,古东海举义,没有不伤生的…”
“诚然。”李德威道:“但却没有烧杀劫掠的,汉刘邦曾跟大将约法三章…”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一抬手,道:“够了,口舌之争,无济于事,我李家订有这么一个律条,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要我不伤生可以,叫朱家马上让路…”
李德威道:“你的心意只在那张盘龙椅。”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道:“我李家是顺天应人,救国救民。”
李德威道:“既是救国救民,为什么不去抵御外侮,却在背后趁火打劫?”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脸色一变,道:“我说过,口舌之争,无济于事…”
李德威道:“必须以暴制暴,以杀止杀!”那白面无须黄衣人阴鸷目光一凝,道:“这就是你要见我的意图”
李德威一点头道:“不错,我要取李自成项上人头以谢天下,以慰杨督帅在天之英灵。”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突然仰天大笑,声如夜枭,裂石穿云,久久不歇。
半晌,他笑声忽落,抬手往下一指,然后又指着李德威道:“在我这军营之中,强将良兵环围之下,就凭你?”
李德威道:“当初我来的时候,不是不知道这儿人多势众。”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道:“我杀朱家一个杨宗伦,你要找我偿命,你杀我李家一员大将,我又该找谁偿命?”
李德威道:“你杀的是朝廷命官,托土封疆大员,我杀的却是一个贼寇群中的毛贼。”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一抬手,冰冷说道:“不必多说了,我说过不只一遍,口舌之争,无济于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跟我作对,杀我大将,罪上加罪,死上加死…”
忽然一顿,问道:“听说你有一张藏宝图?”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不错,你想要么?”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吸一口气道:“献出那张藏宝图,你可以免死一次…”
李德威探怀取出了那张藏宝田,往前一送,道:“容易,你自己过来拿去。”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目光一疑,阴森森地笑了。
一名佩剑黄衣人突然自他背后越出,大步走了过来。
李德威没动,手仍举在那儿。
转眼间那佩剑黄衣人行近,一句话没说,伸手就抓。
李德威手腕一偏,藏宝图一挥“叭”地一声正打在那佩剑黄衣人手背上。
便是一张纸,到了李德威手里也能变得跟块钢板一样。
那佩剑黄衣人的手骨硬生生被他一下敲断,大叫一声,抱着手退向后去。
李德威这一下不要紧,刹时四下大乱,刀枪剑戟齐举,一起向他罩下。
李德威昂然卓立,一动不动,跟前那难数的刀枪剑戟就要递到他身上。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一抬手,止住了那些兵刃,遭:“你又伤了我一个卫士。”
李德威道:“咎由自取,我说过要李自成自己来拿。”
那白面无须黄衣人阴阴一笑,举步走了过来。
李德威手仍拱在那儿,一动没动,右手垂在身侧,也毫无拔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