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间,十有八九会把心绪的不宁显露出来,除非他有过人的镇定!
关山月心中了然,了然点了头!
“雍王府”的人是派出去了,在人还没有回报之前,关山月连捷三盘,杀得雍郡王毫无招架之力,且异常的从容,轻松!
深夜,派出去的有了回报,搜遍全城,未见高人荣的踪影,想必,他是早已离开了“北京城”!
雍郡王心中悔恨归悔恨,可是他不能不放关山月走,他知道,眼前这位得罪不得,万一他来个拂袖而去,后高人荣一步离开了他,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是故,在护卫回报之后,他马上放关山月走了!
关山月是走了,而且有人眼见着他进了“侍卫营”!
可是,眼见着他进了“侍卫营”的人,却没有看见他由另一个门里出了“侍卫营”倒不是那人不敢进“侍卫营”他可以进去,而且丝毫不会遭到阻拦,然而一旦他进了“侍卫营”要想不被关山月发觉,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其实,他是不知道,关山月早就发现了他,要不然关山月不会进出一趟“侍卫营”!
关山月出了“侍卫营”后直奔了郭府,他在郭府没待多久,很快地他就出来了,出来后,他直奔了“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他不算熟,可是他来过几趟,很快地找到了两扇朱红色的窄门之前!
这时候的“八大胡同”车马热闹刚过去,热闹后的猛然一静显得特别静,有的院子前灯熄了,有的院子前灯还在亮着!
这两扇朱红的窄门里,就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声息!
关山月到了两扇窄门前刚一打量,由对面邸檐下一处暗隅里扑出一条人影,那是个卅刚出头的的精壮汉子,两眼有神,打扮利落,一看便知不是庸手等闲人。
他深深一打量关山月,低低说道:“朋友是…”
关山月道:“我姓关,请看看这个!”随即他一扬手,手里正握着郭玉龙的信物!
那汉子忙转恭谨躬下身去:“原来您就是关爷,我有眼无珠…”
“好说!”关山月截了口,抬手往两扇窄门一指,道:“他在里头?”
那汉子点了点头,道:“在,这儿四周都有人,一方面为监视,一方面为…”
关山月道:“我明白,他如今还不是‘南海’的人,可是等他待会儿出来之后就是了,还麻烦各位送他一程!”
那汉子道:“是,关爷,既然蒙爷收用,就是自己弟兄,应该的!”
关山月道:“我先谢谢,里头还有些什么人?”
那汉子道:“除了他那个女人外,就只有他了!”
关山月点了点头,道:“请退往原处,我敲门去!”
那汉子应声躬身,倒纵隐入对面邸檐下!
关山月转身去举手敲了门!
一阵砰砰响动之后,好半天才听得里头有一个女人话声怯怯地问道:“夜这么深了,谁呀?”
关山月立即应道:“吃公事饭的,开门!”
步履声近了,一阵门栓轻响,门开了,藉着胡同里的灯光看,门里站着个衣衫不整,乌云蓬松的年轻女人!
看上去她有廿多岁,长得挺不错,脂粉不施,举止庄重也很难得,关山月何许人,一眼便看出这女人一脸惊容,而且衣衫是刚解开的,头发也是刚扯散的!
她怯怯地望着关山月道:“这位爷是…”
关山月道:“你这儿留有客人么?”
她摇头说道:“没有,里头就我一个人!”
关山月道:“牢里走脱了人犯,别让他躲在你这儿拖累你吃了官司,你闪开,让我进去各处查查!”
她一惊想说些什么,关山月三不管地脚已经跨进了门槛,闪身闯了进去!
那女人怕了,匆匆地上了门,忙跟在后头说道:“这位爷,我这儿真没有…”
关山月道:“让我查查有什么关系,他要是瞒着你躲在你这儿,你不但要被拖累吃官司,弄不好连命都要赔上呢!”
说话间他已穿过那小天井,直奔那半开着门小堂屋。
等那女人跑进堂屋后,关山月道:“把灯点上,你留在屋里,让我到各处看看!”
她留在屋里,他到处去看看,这就稍能安人的心了,那女的忙把油灯点着,往桌上一放,怯怯地道:“爷,您请吧!”
关山月抬眼一打量,只见左右各有一间厢房,左边那间厢房门口垂着布帘,右边那一间没有布帘,也没有门!
关山月明白,左边这间是住人的,右边那间则是放东西用的,他不但没往外走,反而转身坐了下来!
那女的一怔,一声“爷”字还没出门,关山月已然望着她含笑说道:“你这儿真没留客人么?”
那女的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怎么敢骗您…”
关山月笑了笑道:“你这儿也没来过人?”
那女的道:“没有,不,有,可是走了,您瞧瞧,夜这么深了…”
关山月道:“是的,夜深了,也该回去了,你是本地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