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多久?”
这倒也是。
李诗没再说话。
皇上要去,万顺和要跟,皇上道:“万顺和,你要上那儿女?”
万顺和道:“奴才跟万岁爷去!”
“你不许再去!”
万顺和一怔:“万岁爷…”
“刚才你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紧,奴才只要多站一会儿…”
“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了!”
“万岁爷…”
“万顺和,你敢抗旨!”
万顺和忙低头:“奴才不敢!”
李诗道:“万总管,你就领受皇上的体恤好意吧!”
万顺和忽然哭了:“万岁爷,奴才也想多陪陪老主子啊!”皇上道:“我知道,可是别这样吧,我一个人替你俩陪了。”
转身出了客房。
万顺和没敢跟,着急的转望李诗:“李爷,不能让皇上一个人去…”
李诗道:“我知道,我会去殿堂外头保驾。”
他也出去了。
万顺和忙跟到了门口:“偏劳您了!”
李诗应了一声:“还跟我客气。”
李涛没走太快,他跟在后头,看着皇上进了殿堂看着皇上关上了门,他留在了外头。
晚课声中,天色渐黑,李诗命寺僧给皇上送进油灯跟一袭寺僧厚衣,秋夜凉意重,山里人夜更寒冷,李诗怕冻了皇上。
不一会儿,另一寺僧又持一袭厚衣至:“住持命给施主送来。”
这一袭厚衣,令李诗倍感温暖。
夜深了,今夜月色皎洁,仰望满天星斗,李诗又想了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响惊醒了李诗,再看时,东方已微透曙色,皇上从殿堂出来了。
看见李诗身披厚衣站在殿堂前,皇上登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怔了一怔:
“你在这儿一夜?”
李诗道:“‘五台’的夜色好静好美,要是错过了,那才是真遗憾。”
皇上有点激动:“李侠士,我什么都不说了。”
“皇上不管说什么,都是折李诗。”
“李侠士,你我是以朋友认交咧!”
李诗转了话锋:“万总管想必已经收拾好了,咱们早一点下山吧。”
皇上没再说话,向殿堂投过最后一瞥,走了。
回到了客房,推开门,皇上跟李诗都一怔。
万顺和居然在地上向后头殿堂方向跪着。
李诗上前扶,扶起来没办法站,李诗只有扶着他去坐下。
看样子是跪了一夜。
皇上又感动又怜悯:“万顺和,你这是何苦!”
万顺和道:“奴才不敢抗旨,只有这样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当然不是真怪万顺和。
好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等到万顺和能下地迈步了,三个人在假住持大悲,率悟因、慧通等少数寺僧的恭送下,出了“文殊寺”寺门。
临走,李涛交待寺僧,不可泄漏皇上幸“五台”事。
皇上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连“文殊寺”的寺僧知道的都不多。
下山好走多了,到了山下取寄放的马车,挥起一鞭往京城驰去。
皇上一夜没睡,马车一颠簸,皇上在车里竟睡了,万顺和也是一夜辛苦,再加上他上了年纪,也是困,可是他得随时侍候皇上,硬撑着,不敢睡。
李诗发现了,轻声道:“万总管,到车辕上来坐坐吧!”
对,车辕上坐坐就不困了。
万顺和道:“我得侍候皇上。”
“皇上睡的沉,不要紧,车辕上坐会儿用不了多久,总比你在车里硬撑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