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来迟了一步。”
“不能说可惜,应该为他们庆幸,不然碰上李公子,他们非倒大霉不可。”
“待会儿咱们真要出去走走?”
“嗯!”“您是想把他们引出去?”
“不错,我要看看,他们对咱们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小伙子忽然很兴奋,忙道:“到时候许我动手么?”
“先别急。”姑娘瞪了他一眼:“万一不好碰,扎了手怎么办?”
“那怕什么,有您呢!”
姑娘又瞪了他一眼:“我只一个人,你当我是神仙?”
“那您也别担心,有我呢!”
小伙子耍贫嘴,把姑娘逗笑了,可是姑娘一笑之后又整了脸色:
“这种事只许成,不许败,吴三桂派这些人来,必定有他的把握,可见这些人绝不等闲,一定要小心应付。”
小伙子不敢再嘻皮笑脸了,忙点头:“是!”吃了早斋,姑娘带着小伙子出去了,出“文殊院”没多远,小伙子低声问:
“跟出来了么?”
姑娘道:“有是有,可是只有两个。”
小伙子微愕:“两个,可是只有五个呀!”
“也许他们认为,对付咱们两个,只派出两个人来就够了。”
小伙子冷冷一笑:“还挺有把握的啊!”看看走的不近了,已经看不见“文殊院”了,姑娘道:“等他们。”
两个人停了下来,停身处是一片平地,面临断崖,站在这儿眺望,视野极为辽阔。
小伙子道:“是个下手的好地方,从这儿把人扔下去,连尸首都找不到。”
“我就是给他们挑这个好地方…”
姑娘忽然抬玉手指点远近的风景。小伙子知道,后头的人到了,果然,他已经听见了轻捷的步履声,很快的由远而近,转眼间踏上了平地,他装不知道,随着姑娘的指点观看远近风景。
随听背后响起一声冷笑:“装佯的本事也不错啊!”姑娘跟小伙子回过了身,站在眼前的是两个中年人,都是一身黑衣,一个瘦高,一个健壮,瘦高的阴冷,健壮的一脸凶像。
“你们说谁?”
瘦高的冷冷道:“这儿还有别人么?”
“那是说我们?”
“聪明。”
“什么意思?”
“听说你很不赖,既然是很不赖,又怎么会不知道有盯稍?”
“谁说我不知道,一出‘文殊院’我就知道了,甚至根本就是我引你们出来的,只是我一时还懒得理你们而已。”
健壮的脸色一变:“你找死!”
他就要动“等一等!”姑娘抬手拦住了他:“只为这一点事,就要我们死,不会吧,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话什么意思?”
瘦高的道:“我们跟你素不相识…”
“可是我们跟你们的朋友已经认识了,他一定嫌我们知道的太多,是不是?”
瘦高的脸色一变:“你们知道的是不少。”
“可是这么一来,不就证明我们知道的一点儿也不差么?”
“事既至今,我们也不在乎这个了。”
“可是你们俩有把握杀得了我们俩么,要是杀不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试试看就知道了。”
“这一次,不只健壮的要动,瘦高的也要动。
“再等一等!”姑娘又抬手拦住了他们。
瘦高的冷然道:“你还拖什么,据我们所知,你们并没有别的人…”
“你误会了,我不是拖,事实上我也不必别人来援手,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们不会泄你们的密。”
“呃?”
“因为算起来咱们应该是朋友,不是敌人。”
“是么?”
“我们是‘日月会’北京分舵的。”
“‘日月会’?”
“不错,你们应该知道‘日月会’。”
“我们何止知道,只是…”一顿,接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日月会’的人?”
“不为让你们知道彼此是友非敌,我们不会轻易泄露身份…”
“光嘴上说说没有用。”
姑娘一翻腕,玉手里多了一面颜色深暗的竹牌,发亮,竹牌上镌刻着象形的“日”、“月”两个字,两边各有四个篆刻小字,写的是“驱逐鞑虏,复我大明”
“这个有用吗?”姑娘问。
瘦高的道:“你们果然是‘日月会’的。”
姑娘又一翻腕,收起了竹牌,道:“彼此算不算是友非敌?”
“应该算了。”
“现在不要我们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