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也无法勉强,那么,我也不多事了,毕竟我已是个佛门弟子出家人,这样吧,你回京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应付。”
“住持要原谅…”
“不要这么说,人各有志,而且你为我皇家做的也不少了。”
“住持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这就赶回京去了,我怕日月会那位姑娘,回京之后会去找我。”
“我是没有什么事了,回去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是不是?”
“住持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叫悟因,送李施主出去。”
“是!”悟因答应声中向李诗欠身道:“施主请!”
李诗道:“告辞!”
李诗向住持一躬身,转身向外行去,悟因跟了出去。
天已经黑透了,李诗住的茅屋还没见灯光,罗梅影望着座落在浓浓夜色里的茅屋,心头跳动了一下,然后道:“主人在家么?”
只听茅屋里传出李诗的话声:“正要点灯迎客。”
光亮一闪,茅屋里灯点上厂,灯光外泻,随即门也开了,一杀欣长人影当门而立。
罗梅影走了过去,当门而立的主人,把她迎了进去,宾主落了座,李诗道:
“姑娘怎么一身风尘仆仆?”
“你明知道我去了五台。”罗梅影道。
李诗讶然道:“我怎么明知道姑娘去了五台?”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也去了么?”
李诗笑了:“姑娘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
“姑娘在五台看见了我?”
“没有,你要是会让我看见,你就不是你了。”
“这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很高明。”
“姑娘夸奖了,姑娘是刚从五台回来,是么?”
“不错。”
“没回家去就到我这儿来了?”
“也不错。”
“那么,以姑娘看,我是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能说,你是比我早到,比我晚回来的。”
“那么姑娘请看,我是不是一身风尘仆仆?”
“你比我晚回来,但是比我早抵京,有足够的工夫洗涤风尘。”
“姑娘,你我差不多,你比我早回来,不过刚抵京,我比你晚回来,又怎么可能早抵京?”
“可能,我带了个人去,他快不了,拖慢了我。”
李诗又笑了:“姑娘真会想…”顿了顿,接道:“我没想到姑娘真会上五台去。”
罗梅影目光一凝:“你真没去?”
李诗不闪不避:“我有理由去么?”
“我认为你有,可是你不承认,我又没凭没据,所以我无可奈何。”
“姑娘一回京,没回家去就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收获来告诉我?”
“我承认这一趟五台白跑,没有达到我原来的目的。”
“那还好,足证我没有欺瞒姑娘。”
“我不认为是你没有欺瞒我,而是我没能打听出真相。”
“姑娘这么说,那就该我无可奈何了。”
罗梅影并没有多计较,事实上她也没办法多计较,她转话锋:
“我虽然没能达到我原来的目的,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噢?”
“我来看看,你要是也去了五台,我就不告诉你了。”
“姑娘气我欺瞒姑娘?”
“有一半是,另一半也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不必我告诉你了。”
“幸好我没有去。”
“就算是你没有去,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彼此的立场。”
“要是因为立场的关系,我就不便让姑娘告诉我了。”
“我很矛盾,我真的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