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口,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玉贝勒站了起来,李诗当然跟着站起。
白净中年人眉锋微皱,似乎有点不痛快:“纪玉,什么事非这时候来见我?”
玉贝勒淡然道:“我不得已,吵了额驸的觉,请多包涵。”
他没说是什么事,许是认为还没到时候。
白净中年人也没继续问,许是也不在意,抬手道:“坐!”
他坐了下去,玉贝勒、李诗跟着坐下,这一坐,白净中年人发现李诗:
“这位是…”
既然是跟玉贝勒一块儿来的,又同坐在这后花厅里,应该够格称“位”了。
玉贝勒望李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自己告诉额驸吧!”
李诗欠身道:“江湖草民李诗,奉旨跟随贝勒爷来见额驸。”
这么说,玉贝勒很满意。白净中年人却一怔:“奉旨…”忽又一怔,凝目望李诗:
“江湖…前不久,有位江湖李侠士李豪,据说是西郊李家后人,在擒杀鳌拜行动中,有大功于皇家,跟阁下有什么渊源?”
李诗道:“正是草民,李诗是草民的本名。”
白净中年人忙站了起来:“原来就是…失敬,不是阁下,皇家没有今天,早想拜识,只可惜,一直无缘识荆,今日有幸拜识,足慰平生,足慰平生了。”
李诗忙也站起,自是免不了一番谦逊,两个人这一来一往,玉贝勒坐在那儿可难受了,鳌拜谋篡,他是第二男主角,白净中年人这一提,或许无心,可是玉贝勒他怎么不难受。
只听他道:“好了,两位坐吧,谈正事要紧。”
白净中年人跟李诗坐下,白净中年人道:“我正要问,两位奉旨前来,是…”
玉贝勒冷望李诗:“你清楚,还是你说吧!”
这不是好意,这是让白净中年人知道,告密的是李诗,不是他。
不知道李诗想到这一点没有,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把‘五台’‘文殊院’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后,白净中年人脸色连变,李诗把话说完,他又脱口急叫:
“会有这种事…”
李诗道:“不错。”
“我不相信…”
“这是实情。”
“怎么会,怎么会…”
玉贝勒冷冷道:“谁知道。”
白净中年人转脸望玉贝勒:“纪玉,皇上以为…”
“平西王居心叵测。”
“不,不可能…”
“‘五台’事怎么解释?”
“我不信,有什么凭据?”
玉贝勒转望李诗。
李诗毫不犹豫:“人都放走了,没有凭据,不过额驸若是要证人,倒是可以找到很多。”
“证人算什么,证人可以买通…”
玉贝勒变色道:“额驸这话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朝廷嫌家父功高震主,打算削藩…”
玉贝勒喝道:“额驸,你说话小心!”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干脆明说你们的来意吧。”
“很简单,请额驸走一趟‘宗人府’,说出那些人是从那儿来的,平西王的居心究竟何在。”
“你似是要抓我…”
“也可以这么说。”
“你们凭什么,拿证据来!”
“你可以进宫找皇上要证据。”
“我那儿都不去,看谁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