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说句不愿意呢?”
马如龙道:“我马上就走。”
福康安道:“像嘉亲王爷说的,以后也不再来打扰孟兰了。”
马如龙道:“我做得到。”
福康安一点头站了起来道:“好吧,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叫孟兰去。”
他要走。
安贝勒粗中有细,站起来横身拦住了他道:“你这贝子府的下人这么多,养着他们干什么的,净吃饭不做事么,派个人去一趟就行了,何必劳你贝子爷的大驾?”
福康安脸色变了变,可是一见嘉亲王在一旁寒着脸,马如龙在面前虎视眈眈,他当即又忍了下去,微一点头笑道:“你说的是,嘉王爷刚说过我,我怎么就忘了,府里这些下人是该多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做做。”
一顿扬声:“巴鲁图。”
一名亲随走了进来,垂手哈腰道:“爷…”
福康安一摆手道:“叫巴鲁图来。”
那名亲随答应一声要退出去。
嘉亲王一抬手道:“慢着,谁去不是一样,干吗专挑巴鲁图,你去请你们格格去,就说你们爷请她来,我、安贝勒还有马总教习都在这儿,快去。”
那名亲随倒也机灵,恭应了一声,抬眼望了望福康安。
福康安看了他一眼道:“去吧,去请格格去,跟董清他们说,就说我说的。”
那名亲随又恭应一声退了出去。
福康安一抬手道:“都请坐下等吧!”
嘉亲王、安贝勒、马如龙三个都没动。
福康安自己也没好坐下去,他望着嘉亲王道:“王爷,要是孟兰说句不愿意,您可不能怪我啊。”
嘉亲王道:“那当然。”
福康安一耸双肩道:“怪了,我说的话居然没人肯信。”
安贝勒冷冷说道:“那是一定的。”
福康安转望安贝勒道:“安蒙,我跟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安贝勒道:“正邪自古如冰炭,忠奸由来不相容。”
这句话很不客气,也很重。
福康安脸色为之一变,但旋即又恢复正常,道:“这么说你是自命忠正,把我当成奸邪了。”
安贝勒道:“不错,正是这样。”
福康安笑笑说道:“你这等于是说皇上没有知人之明了。”
安贝勒道:“奸佞蒙蔽君上,得以邀宠一时,从古至今,屡见不鲜!”
福康安倏然一笑道:“我倒要请教一下,我福康安南征北讨,建了不少的汗马功劳,我今天能有这个地位,完全是一刀一枪换来的…”
安贝勒道:“别人一刀一枪给你换来的。”
福康安道:“安蒙,你是说我冒领军功?一将功成万骨枯,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为将者运筹唯幄…”
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到了门口,是巴鲁图,他先往福康安身后那排雕花的窗户看了一眼,然后欠身说道;“禀爷,格格说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福康安站了起来,含笑说道:“王爷,您听见了,这可不是我不让她见马如龙吧!”
他伸手抓起了茶杯。
只听巴鲁图在门外叫道:“送客。”
安贝勒冷笑说道:“福康安,你少跟我们来这一套。”
他要逼过去。
“噗”地一声,窗户纸破了,隔窗伸进来四根黑忽忽的管子。
马如龙伸手拦住了安贝勒道:“安爷,既是孟兰不愿见我,那就算了,咱们走吧。”
他手指头碰了碰安贝勒。安贝勒会意,转身就走。
马如龙也转了身,可是忽然他又转了过来,一扬手,奇快如电,四道森寒白光破窗而出。
窗户外响起几声大叫,那四根黑黑的管子马上不见了,紧接着窗外砰砰几声响。
马如龙身随手动,一步跨到福康安跟前,一抬手,一把飞刀抵在了福康安的心口,道:“福贝子,叫巴鲁图去请孟兰。”
福康安脸色大变,急道:“王爷,您…”
嘉亲王冷冷说道:“刚才您不听我的,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福康安道:“好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马如龙刀往前一递,刀尖扎破衣裳扎着了福康安的肌肤,福康安忙住了嘴,硬是没敢再吭气。
马如龙道;“你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