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回贝勒爷,所谓证据,自然是人证和物证了。”
隆贝勒眼神一凝,道:“人证是什么?物证又是什么?”
金大德又躬身讷讷道:“贝勒爷是聪明人,这物证自然是贝勒爷交与卑职那张查办白家的渝令以及那目击者的自白血书了,人证嘛”
“是本爵对不对?”
“不…不,本来应该是贝勒所说的那个已死去的证人。”
隆贝勒目光一寒,又逐渐收敛,却仍然横着那把宝刀。
“金大人!”
“卑职在。”
“你这二品顶戴来得不易呀?”
“所以卑职无时不战战兢兢…”
隆贝勒伸手取下了金大德的帽子,帽上的翎子是深黑极细羽毛扎成的,至于孔雀眼的数量要由皇上特赏。二品是珊瑚顶。
金大德在宝刀的寒芒下以及贝勒爷的淫威之下,浑身微颤,他当然也知道隆贝勒不会就这么宰了他,但“怕”这种情绪上的感受是由不得人的。
隆贝勒把翎子上的羽毛尖端部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尖端的黑羽毛纷纷飘茫落下来。
金大德慌了手脚,道:“贝勒爷…这是皇上钦赐的顶戴,这…”隆贝勒淡然道:“金大人。”
“卑职在。”
“说了半天,你对这柄宝刀的观感如何?”
“贝勒爷,卑职是外行,哪敢妄加论评…”
“金大人,此刀锋利无比,据说东洋人的武士所用长刀也甚锋利,十余枚铜钱叠起一刀砍下,全部一分为二。”
“是的…”
“据说有位东洋武士正在欣赏一柄宝刀,另一武士走近,持刀的武士为了试刀,一刀扫去,另一武士的头颅飞出十步之外,仍然喊了一声‘好刀’…”
金大德一股凉意直透发梢,不禁去摸脖子。
看看那雪亮的刀,再看看隆贝勒的冷厉目光,金大德恍然大悟,试刀及说的故事,无非是警告他到了神力王那边说话要小心罢了。
看来这主儿,并不比神力王好应付。
隆贝勒将刀入鞘,道:“这么说你是奉命来请我去见王爷了?”
“是的,贝勒爷明鉴!”
隆贝勒进入内间,移开墙上的立轴,正要把刀藏起,似乎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又把立轴放好,把刀带到外间来道:“金大人,走吧!”
“贝勒爷请,不过见了王爷,一切应对…”
“咱们在车上再谈…”
“贝勒爷去见王爷可以带刀吗?”神力王府的护卫暂收他的宝刀。
隆贝勒笑笑道:“这刀是要献给王爷的。”
护卫道:“贝勒爷,我们王爷的兵器库中这玩意儿可多着呢,我看您还是留在外面让小的们代您保管一会吧!”
隆贝勒怕神力王,对下面的人还不会假以颜色,道:“只怕你还没见过这种世面”
“呛”地一声刀出了鞘,雪白耀眼,寒气逼人,护卫惊呼着退了一步。
“怎么样?王爷有几柄这种宝刀?”
“贝勒爷,小的这就去通报。”
其实也不必要通报,那是因为隆贝勒带了刀来,先禀报王爷为妙,这时,金大德敬佩的看了隆贝勒一眼。
“王爷吉祥!”隆贝勒领先,金大德在后。
侍卫要跟进,神力王挥挥手道:“这儿不需要你们了…”
金大德呈上了隆贝勒写给他的谕令。
神力王看了一下,道:“隆贝勒近来很忙吧?”
“无事忙罢了,今夜在王爷宠召之前,我就打算把这柄‘雪屯’宝刀献给王爷”
神力王道:“这怎么敢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不瞒王爷说,我虽爱这类古物,却因只懂得皮毛,在我手中不能物尽其用,未免可惜,在王爷手中可就不同了!”
神力王道:“无功不受禄,本爵怎能平白受此厚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