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然进去探视,后来请来了觉明二师伯,再行进去一看,主持已然气绝圆寂…”
年轻和尚说到这儿,两眼已然含泪,也一脸悲愤之色,谁说出家人能斩断七情六欲?
傅少华道:“这么说主持大和尚是被那人所害?”
年轻和尚道:“施主若是敝寺弟子,施主会怎么想?”
傅少华道:“主持大和尚身上可有伤痕?”
年轻和尚道:“进入禅房之前时,小僧只见觉明师伯一人,主持身上有没有伤痕,也只有他老人家一人知道。”
傅少华道:“贵寺之中可有人看见那人?”
年轻和尚道:“敝寺之中见过那人的只有主持一人,可是主持已然圆寂了…”
缓缓低下头去。
傅少华沉吟了一下,双眉忽扬道:“师父,我如今更要见见觉明大和尚了。”
年轻和尚摇头说道:“施主这话…”
傅少华道:“事因重大,我要查查那杀害主持大和尚的残凶是谁。”
年轻和尚道:“施主怎么个查法?”
傅少华道:“我希望能在贵寺之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年轻和尚道:“可是敝寺在闭寺期间…”
万令仪道:“和尚怎么这么拘泥,凡事都有个通权达变,找出那杀害主持残凶,为贵寺主持报仇还不好么?”
年轻和尚看了看傅少华,又看了看万令仪,没说话。
傅少华道:“师父,我二人来自江湖,但绝无恶意,要是我二人有恶意的话,单凭师父把贵寺这两扇紧闭的正门,一定拦不住我二人的。”
年轻和尚一点头道:“小僧宁可受罚了,二位请稍候。”
挑着两只空桶,转身进入了偏门。
傅少华一双眉锋皱得老深:“没想到事情竟有了这种变化,竟有人比我早来了一步,这会是谁,怎知道云泉古刹这位主持,又这么心狠手辣杀害一个与世无争的年迈出家人?”
万令仪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道:“我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傅少华道:“我不瞒人,自无不可…”
接着,他把事情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万令仪。
万令仪静静听毕,一双柳眉扬得老高:“原来是这么回事,事关虎符血令,那的确是事关重大,阴瞎子这个人我听说过,委实是奸滑的可以…”目光一凝,道:“想想看,你是跟谁提过这件事!”
傅少华道:“铁大,商二,我也告诉过令尊万老爷子。”万令仪脸色一变道:“该不会是‘万家帮’的人吧?”
傅少华道:“令尊仁义过天,那怎么会。”
万令仪还待再说,云泉古刹那偏门走出一人,是个灰衣芒鞋的中年和尚,他出门一打量,立即双掌合什,躬身问道:“二位施主可是要见敝寺主持?”
傅少华道:“正是。”
那中年和尚望着傅少华道:“施主尊姓?”
傅少华道:“不敢,我姓傅。”
那中年和尚当后再问一声:“两位施主请跟贫僧来。”
转身行了进去。
傅少华道:“有劳师父了。”
偕同万令仪迈步跟了进去。
这云泉古刹好大,傅少华、万令仪二人,跟着那中年和尚东弯西拐,穿过大殿,转了好一阵之后,才到了正殿。
前面那中年和尚突然停在一间禅房之前,回身施礼说道:“主持就在禅房里等候二位施主大驾。”
傅少华欠了个身道:“不敢,多谢师父了。”
那禅房里行出一人,是个五旬上下的瘦削老和尚,只见他神情肃穆,眉宇含悲,出门合什:“就是二位施主想见主持?”
傅少华道:“正是。”
那瘦削老和尚道:“贫僧觉明,二位施主请到禅房奉茶。”
傅少华忙道:“原来是主持大和尚当面,在下失敬。”
抱拳施了一礼。
觉明老和尚凄然答了一礼道:“不敢当,二位请进。”
进禅房分宾主落座,小沙弥献上了香茗。
小沙弥退去之后,觉明老和尚肃容开口道:“两位施主从何而来?”
傅少华道:“我二人从归绥来。”
觉明老和尚一双严肃目光,自万令仪脸上掠过,道:“这位女施主是…”傅少华道:“这位是万姑娘。”
觉明老和尚道:“二位从归绥来;这位女施主姓万,恕老衲直问一句,归绥‘万家帮’万檀越…”
傅少华道:“万老爷子是万姑娘的令尊。”
觉明老和尚“哦”地一声,座上合什欠身。
“原来女施主就是万老檀越的令媛,老衲不知,多有待慢,尚望姑娘宥谅。”
万令仪含笑答了一礼道:“不敢当,大和尚不必客气,倒是我二人在贵寺闭寺期间打扰,心中真为不安,大和尚破例接见,我也谨此谢过。”
觉明老和尚道:“姑娘言重了,万老檀越乐善好施,尤其照顾出家人,既然是万姑娘来了,老衲有一句说一句就是,二位要知道什么请下问吧。”万令仪道:“不敢,大和尚言重了。”
目光掠向傅少华。
傅少华会意,道:“大和尚可知道杀害上一位主持的残凶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