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恐怕要等半年。”
傅少华当即又是一怔,心念略一转动道:“既然这样,末学等半年之后再来晋谒。”
站起来微一躬身道:“末学告辞。”
一清掌教答了一礼道:“本座近年来身罹微恙,不利于行,恕不亲送了。”
一摆手道:“三位师弟,代本座送客。”
那三名老全真躬身答应,转身摆手。
傅少华二话没说,带着铁大、商二转身往外行去。
三名老全真也只送到“上清宫”外便停了步道:“傅少主好走,恕贫道等不远送了。”
傅少华不失礼,回身谢了一句。
走出了几步之后,铁大忍不住开了口,冷哼说道:“好大的架子,在上者如此傲慢无礼,在下可想而知,难怪那两个年轻的这般蛮横。”
商二笑笑说道:“那一清老道也够奸滑的,他先问少爷要见谁,容得少爷说找的是阴瞎子之后,他却说阴瞎子不在崂山,还说什么阴瞎子刚下崂山,要在崂山见阴瞎子得等半年之后。”
傅少华一直没说话,此时开口说道:“我若是说要见阴姑娘,他仍会说受阴瞎子重托,在没得阴瞎子点头,不敢擅作主张,让任何人见阴姑娘。”
铁大道:“既然咱们明知道他耍奸施滑,干脆拉下脸来闹他娘的。”
傅少华微一摇头道:“不可,他在一个理字上站得很稳,他看准了咱们不是那不讲理的,我不能让‘铁骑会’那得之不易的声威毁在我身上。”
铁大道:“难道就暂时作罢了?”
傅少华道:“恐怕只有暂时作罢了。”
商二冷笑一声道:“那老道绝不提‘血令’事,连问少爷为什么找阴瞎子都不问,足见他知道这件事,也足见他奸滑得可以。”
铁大翻了他一眼道:“你平日不就自夸心智么,如今该想个法子了吧。”
商二道:“看少爷那是怎么说了。”
话声方落,只听背后有人高声叫道:“傅少主请慢走一步。”
三人停步回身只见那三名老全真一前二后奔电般飞掠而来。
铁大道:“这是干什么,难不成那一清老道改变了心意了?”
商二道:“不会吧…”
说话间三名老全真已然掠至,停步收势,那居中清癯老全真一稽首道:“贫道奉掌教之命,特来请傅少主回转‘上清宫’。”
傅少华凝目问道:“贵掌教有什么事么?”
那清癯老全真道:“掌教之命贫道等来追赶傅少主,请傅少主回转‘上清宫’去,并未说明为什么。”
傅少华沉默一下道:“三位先行,傅少华随后就到。”
那清癯老全真答应一声,偕同两名老全真转身向上飞驰而去。
翻上“上清宫”前广场,只见“上清宫”前广场上站着十几个老全真,那一清掌教却站在最前头。
刚才他还说身罹微恙,不利于行呢,如今却出来了,这不是打自己的嘴么!
按说,这是个讥讽损挖的好机会,可是傅少华是个厚道人,他轻易地放过了这机会,上前见了一礼道:“掌教召见,不知有何教言?”
一清掌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一双锐利目光紧盯在傅少华脸上,道:“请问傅少主这趟莅临崂山,一共带了几位护卫?”
傅少华怔了一怔道:“只有铁大、商二,掌教问这…”一清掌教截口说道:“那巴、麻二位呢?”
傅少华道:“早在当年便失散了,至今不知下落,音讯毫无,掌教问这…”一清掌教道:“不瞒傅少主说,‘上清宫’后,阴姑娘居处被人潜入,伤了崂山两名弟子,阴姑娘也不见了。”
傅少华突然一怔。
“好啊!”铁大叫了起来:“敢情怀疑是咱们了。”
傅少华定了定神,望着一清掌教道:“掌教可是怀疑傅少华…”
一清掌教道:“怀疑二字本座不敢说,不过事出蹊跷,也太巧,本座不得不请回傅少主来问问。”
傅少华庄容说道:“傅少华来此仅带二人,即使昔日人多也不屑为此,当望掌教明察。”
一清掌教道:“本座倒不是敢不信傅少主,只是…”
话锋忽转道:“可否委屈几日,帮忙找寻一下…”
傅少华双眉一扬道:“掌教的意思是在没找到阴姑娘之前,不许傅少华三人离开崂山?”
一清掌教道:“本座不敢这么说…”
傅少华截口说道:“掌教若是让傅少华帮忙找寻,傅少华可以点头,掌教若是在未找到阴姑娘之前,不许傅少华三人下山,傅少华恐怕难以从命。”
一清掌教道:“事已至今,本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来日向阴施主有个交待,只好斗胆委屈傅少主几日,只等找回阴姑娘,本座马上恭送傅少主离开崂山。”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那么傅少华实难从命,铁大、商二闯道!”
铁大、商二双双答应一声,一个闯道,一个断后,护着傅少华转身便走。
只听身后一清掌教冷笑说道:“崂山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不是任人来去的地方,在未找回阴姑娘之前,本座不相信傅少主你下得了崂山。”
有他这一句话,那十余名老全真身形电闪,电一般地飘挡,困住了三人,挡住了下山路。
傅少华霍然回身道:“傅少华此来全为找寻阴瞎子,不愿跟崂山为敌,掌教还请三思。”
一清掌教道:“本座做事向来不止三思,傅少主要是不愿启动干戈的话,最好随本座进‘上清宫’去。”
傅少华道:“在这种口吻、这种情形下,傅少华实难从命。”
一清掌教道:“那么傅少主就请闯闯这崂山剑阵吧,看看它的威力较诸武当剑阵,少林十八罗汉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