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寂静,其实如天罗地网一般,进去就非陷落不可。”
商二道:“这么说夏保桢果然是个高人,怪不得他治理山东这么多年,一直能平安无事。”
傅少华点了点头道;“只这一个阵势,就足可抵千军万马…”
商二道:“这么说,您也破不了?”
傅少华摇头说道:“这阵势布得极其高明,我无能为力。”
商二道:“我们只有回头去救人了,能救多少算多少了。”
傅少华脸色凝重道:“没想到官家之中有这么一个奇人,照这么看,只有夏保桢一人,任何人也别想夺那半张血令了…”
商二道:“即然夏保桢是这么一个奇人,他们何必再护得这半张血令死死的,再作他求?”
傅少华道:“他们固然不必再作他求,可是他们总不能任那两位奇人被聘去跟他们作对,也说不定那两位奇人的胸蕴所学比夏保桢来得还要高明…”
那两扇朱漆大门豁然大开,从门里缓步走出一个老人家来,远远一招手,高声说道:“我家大人有话,请两位壮士府里坐坐。”
商二一怔…
傅少华也大感意外,道:“可不,这儿除了咱们两个之外,并没有别人。”
商二道:“夏保桢怎么知道咱们来了?”
傅少华道:“想必是从里头看见咱们了。”
商二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少华摇头说道:“谁知道,奇人奇行,一时让人难以摸透。”
商二道:“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出来请了,咱们是进去不进去?”
傅少华道:“你回去,我进去见见他。”
商二道:“我回去,您进去见他,那怎么行,万一您陷在里头…”
傅少华道:“我防的就是这,所以我要一个人进去,要不然咱们都陷进去他们都不知道,你回去,天黑之后,我要是还没回去,那就是陷进去了,你们可能无力救我,我知东方姑娘的住处离她原住的那家客栈不远,你找她去,务必要找到她,凭她的才智也许能救我…”
商二道:“少爷,这样…”
傅少华道:“别让人家久等,怎么说咱们救过他,凭这一点我也许能说得他收回成命,这个险值得冒,我去了,你快回去吧。”迈步往那座大宅院走了过去。
商二伸手要拉,可是刚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一跺脚,转身如飞而去。
傅少华到了门前一抱拳道:“老人家…”
那老人家忙还礼道:“不敢当,我家大人正在花厅候驾;壮士快请吧。”带着傅少华走了进去。
有老人家带路,自是无碍,傅少华有心进门之后仔细观察夏府中设下的那奥妙无穷的阵势。
进门再看时,他不由为之一怔,眼前哪有什么阵势。
从外头看,夏府之中明明有阵势,怎么一身临其境却没有了,难道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不成?
心念转动,正自暗暗默忖,只听前行老人家高声道:“禀大人,壮士到。”
傅少华抬眼一看,眼前已到花厅,只见这花厅富丽堂皇,四周种满了花木,美、雅而且静。
只听一个清朗话声从花厅里传了出来!
“快请,快请!”
步履响动,花厅里走出一人,长袍马褂,一身便服正是山东巡抚内调,现任工部侍郎的夏保桢。
傅少华上前一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夏保桢忙答一礼道:“不敢当,傅侠士快别多礼,来,来,来,咱们厅里坐,咱们厅里坐…”
下阶伸手拉住了傅少华,既随和又热络。
他拉着傅少华进了花厅,分宾主落座后,傅少华一欠身道:“江湖草莽,不谙官家礼数,先请大人原谅。”
夏保桢摇手说道:“咱们是私宅论交,傅侠士千万别这么客气,再说傅侠士江湖俊彦、武林奇才也用不着狗此俗礼,更何况傅侠士是夏某人一家的救命恩…”
傅少华道:“大人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的本分,更何况夏大人是位万民爱戴的好官,草民等理应稍尽棉薄…”
夏保桢道:“傅侠士客气了,江湖中人素不愿意接近官府中人,夏某人明白,傅侠土丝毫没有为夏某人伸手之义务,完全是看在夏某人为官多年,还没有愧对过山东父老兄弟…”
傅少华道:“大人客气。”
夏保桢一抬手道:“不谈这些了,难道见面净谈这些有多乏味,傅侠士别来无恙?”
傅少华道:“托大人的福,大人,夫人跟姑娘安好?”
夏保桢道:“好,好,好,我这一家三口由我带头,除了每天早睡早起之外,举凡洒扫内外,剪花修竹,一律自己动手,多少年一直如此,我总认为多活动是好的,这也是我的治家与养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