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佩君呆了一呆道:“这我倒没有想到,这么说我必须得在天亮之前把人救出,否则诸位一走,一定会惊动官家,九姑、三叔,事不宜迟,咱们走!”
立即带着查九姑跟巴三往外行去!
那老喇嘛往大殿门口看了一眼,很快地走开了,霎时这座“福禄寿”殿前就只剩了那么一具枯尸,仍站着不倒的枯尸。
在巴三的前导下,三个人很快地到了阜城门内“白塔寺”后那座夏府之前。
这时候,夏府是宁静的,看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一点灯光。
可是阴佩君一到夏府前便悚然一惊,道:“好高明的阵式,好高明的埋伏。”
查九姑道:“你说什么,妞儿?”
阴佩君道:“这座夏府里隐有奇人,这种阵式、埋伏,跟‘天竺’又有不同,完全是正统的!”
巴三道:“据我所知,夏保桢本人就是个高明人物。”
阴佩君“哦”地一声,道:“只是好好的一座阵式,怎么缺了这个角,缺了这个角这座阵式就如同虚设,一点用也没有了。”
查九姑道:“哪儿有什么阵式,哪个角缺,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阴佩君道:“我就是告诉您您也看不出来,夏保桢既是个奇人,断不会摆设这么一座如同虚设、残缺不全的阵式…”
巴三心里一跳,道:“姑娘,你看会不会是谁破坏了?”
阴佩君道:“三叔是说别人先咱们来过?”
巴三点头说道:“正是。”
阴佩君道:“不能说没有可能,只是这座阵式若是遭人破坏了,夏保桢怎么会不知道而任它残缺,不赶快设法补救呢,先咱们而来这人又是谁呢?”
查九姑道:“管他是怎么回事儿,闯进去看看再说。”
阴佩君点了点头道:“您开道吧,阵式已破,任何人可以随便进去,现在要防的只是他府里的高手了!”
查九姑道:“这我可不怕!”
上前挥起一掌,砰然一声,夏府那两扇大门硬,铍他一掌震开了,掌力好不惊人。
她回手一招:“你俩紧跟着我身后,现在该是我显威风的时候了。”大步闯了进去!
查九姑在前,阴佩君居中,巴三殿后,他虽不宜动手,可是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也只有动手了。进前院,没动静!
偌大一座前院跟死了似的,一点声息也听不见。查九姑道:“怎么回事儿,人都死光了!”
巴三道:“别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只听一个极其轻微的哭声,从那深不知几许的后院里传了过来。
查九姑一怔“咦”地一声道:“半夜三更的,这是谁在哭,还怪伤心的,嗯,是个女人…”
这时候巴三也听出来了,道:“不错,是个女人的哭声!”
查九姑回过头来道:“妞儿,要不要瞧瞧去?”
阴佩君道:“你看呢?”
查九姑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当然要去看个究竟。”
阴佩君道:“这不就是了么!”
查九姑“哈”地一声道:“敢情嫌我问了,才挂了半天的帅你就神起来了,行了,谁叫你是掌帅印的。”扭头往后行去。
甫进后院,都看见了!那广大的院子里,有三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是个绝色白衣姑娘。蹲着的,是个衣着朴素的福态妇人。
站着的,是个清瘦老者。
绝色白衣姑娘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挺直的坐着,一动不动一双美目闭着。
老妇人就趴在她腿上直哭,很伤心,但哭得很轻微!
青衣老者呆呆地站在一旁,脸煞白。
三个人都不禁为之一怔!
巴三忙道:“姑娘,那是夏保桢夫妇跟夏姑娘…”
阴佩君道:“我猜出了八成,只是,夏姑娘已然香消玉殒了!”
巴三凝目一看,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他也看出来了,姑娘夏若男已经香消玉殒了!
查九姑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三个人闯进后院,夏保桢不会不知道,可是一任你怎么说话,他却像没听见一样,整个人怔怔地站在那儿,像尊石像。想必他是伤心过渡!要不就是他没心情再顾别的!阴佩君袅袅地走了过去。查九姑跟巴三忙紧跟上了一步去。
阴佩君三人一直来到近前,夏保桢夫妇仍像茫然不觉似的,阴佩君开口说道:“民女见过夏大人。”她浅浅施了一礼。
夏保桢有了反应,开了口,那话不像是他说的:“你是什么人?”
阴佩君道:“民女姓阴,这是民女两位长辈,民女三人到这儿来找几个人!”
夏保桢道:“你们找什么人?”
阴佩君道:“民女三人要找‘铁骑会’傅少主等几位!”
夏保桢霎时像变了个人,两眼猛睁,厉喝一声扑向了阴佩君!
查九姑一怔,忙道:“姓夏的,你这是干什么?”
跨步挡在阴佩君身前,一掌挥了出去。
只听夏保桢闷哼一声,踉跄退出好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夏夫人仍趴在夏若男身上哭,根本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