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费啸夭这一鞭力道大得出奇,而且隐隐有一片暗劲,泰山压顶一般罩下,逼得人隐隐有窒息之感,诸葛英反被震得身形一晃,脚下站立不稳微微退了一步。
只听费啸天点头说道:“堂堂的‘玉书生’岂有接不住费某人一鞭的道理,我早就对阁下动了疑心,不料阁下是个冒充旁人的鼠辈。”
闪身欺进,忽忽忽一连三鞭。
这三鞭威力非同小可,足使风云色变草木全朽,逼得诸葛英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到了断崖边缘。
费啸天鞭势突然一收,诸葛英只觉威力一减,心头方松刚站稳,费啸天忽然又闪电出鞭,鞭梢一翘,直取诸葛英心窝。他这一着快而威,使得诸葛英无法招架,难以还手,这一鞭疾力比前几鞭尤甚,也不容诸葛英招架、还手。根本就打算把诸葛美伤在鞭下,逼落断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光乍闪“忽”地一声,一只银手袭了过来,正好抓在金鞭之上,往旁一带,硬把费啸天掌中金鞭拉开了半尺,诸葛英趁机闪身离开断崖边缘。
费啸天脸色一变,回鞭喝道:“邢玉珍,你这是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这儿是我的家,我不许任何人在我的家门口杀人。”
费啸天冷笑一声道:“那么我先杀你这个好管闲事的。”
抡鞭攻了过去。
邢玉珍道:“好啊,我就打算试试看是我行,还是你们这些年轻后辈行。”
银光一闪,银手飞了出去。
刹那间,只见邢玉珍和费啸天动也不动,一个金鞭挥动,一个银手翻飞,金鞭银手映月生辉,清冷月光下,但见,金银两片奇光闪动,平地上虎虎生风,声势好不吓人。
转眼二十多把过去,就在第二十五招上,闷哼倏起,金银两片奇光同时敛去,再看时,邢玉珍迎风卓立,银手堕于地卓然安详。费啸天脸色煞白,左肩上衣衫破裂一口,破裂处衣衫已见了血迹。
邢玉珍笑问道:“怎么样,费啸天你们年轻人毕竟还不如我,你还有什么话说,还要杀谁,我若让银手徐一点毒,你如今焉有命在。”
费啸天冷哼一声道:“邢玉珍,我没想到你的功力…套你一句话,新旧两笔债我一并记下,这‘六诏’极巅我还会再来。”
转身要走。
诸葛英忙道:“费大侠…”
费啸天转过身来冷然说道:“我忘了,今夜你有刑玉珍这个帮手,可是当我再来时,我会让你和邢玉珍一并躺在脚下。”
腾身飞掠而去。
他这一走,仇超和那两名白衣童子,还有躲在石壁那一边一直没露面的古翰,自然跟着走了。
诸葛英唇边浮起了丝苦笑…
邢玉珍却突然回过头来道:“年轻人…”
诸葛英一定神追:“邢仙姬。”
邢玉珍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邢仙姬,诸葛英…”
邢玉珍道:“年轻人,你欺骗费啸天或有必要,我夫妇掬心对你,你却不该欺骗我夫妇。”
诸葛笑道:“邢仙姬,我真是诸葛英。”
邢玉珍道:“你真是玉书生诸葛英?”
诸葛英点头说道:“真的,邢仙姬。”
邢玉珍道:“我听的清楚,你不但听见了,而且也会点头承认,费啸天说‘玉书生’诸葛英已死在‘吕梁山”下’梅花溪‘中…"诸葛英苦笑说道:“邢仙姬,’吕梁山‘下’梅花溪‘中却找不到诸葛英的死骨。”
邢玉珍一得道:“那么,你又为什么接不下费啸天的一鞭,‘玉书生’称奇称最,一身功力理应在‘金鞭银驹’费啸天之上…”
诸葛英点头说道:“不错,邢仙姬,如果武林中有一二人之分的话,‘玉书生’该是第一人,‘金鞭银驹’要委屈在‘玉书生’之下,称为第二人,只为我…”
摇摇头,住口不言。
邢玉珍不放松地问道:“你怎么了?”
诸葛英淡然微笑道:“没什么,我不过中过毒,受过伤,功力打了折扣而已。”
邢玉珍讶然说道:“你中过毒,受过伤,功力打了折扣?”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邢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