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识玉器。”
诸葛英道:“那也许是他还没来得及拿,便被你发觉了…”
孟中道:“就算是吧,那您说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诸葛英道:“应该是在被你发觉喝问的时候。”
孟中道:“那您说他是怎么走的?”
诸葛英道:“自然不会是从前门走脱的,孟大哥你就站在门口。”
孟中道:“这么说他身手不弱,应在我之上,所以他走我才能一点儿不知道,既是这样,他会是个只拿衣裳,不动值钱东西的笨贼?”
诸葛英道:“我不说过么,他也许还没来得及拿…”
孟中目光一凝,道:“诸葛大侠,各处的窗户没一处动过。”
诸葛英微微一愕道:“孟大哥,怎么说?”
孟中道:“头两回进去我没留意,后陪着您跟梅姑娘进去,您拿灯照着了楼梯上的脚印后才提醒了我,我特意到各处查看了一下窗户,几处窗户都从里头关着…
…”
诸葛英道:“那也许他出去后顺手带上了!”
“不,诸葛大侠,”孟中摇头说道:“几处窗户都从里头挂着,没一扇曾经开过,窗户上布有尘士,一点没掉,没一个手脚印儿。”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孟大哥,你没看错,都看过了么?”
孟中道:“我特意跑到各处窗户前去查看的,声灯照着,靠得老近,差点没让灯燎了眉毛,不能说瞧得不够仔细,我绝没漏一处。”
诸葛笑道:“孟大哥,费大侠那座小楼可有后门?”
孟中摇头说道:“没有,只有那一个门,起先我站在门口,我进去后您又把在门口,门口始终没断人,他绝不可能是从正门出去了。”
诸葛英两眼微睁扬起了眉:“房顶上呢。”
孟中道:“当时您也在那儿,罗江上去了,要是有哪块瓦被掀开了,他不会瞧不见,再说放着好好的窗户不走,干什么掀瓦呀,就算当时他是从屋上走的,我会瞧不见?您会没发现么?”
诸葛英没说话,半晌才道:“孟大哥,这只有两种可能…”
孟中忙道:“您指教,哪两种可能?”
诸葛英道:“他要不是还在里头便是会借土遁。”
孟中摇头说道:“诸葛大侠前进去三趟,我只是没拆房子了,就是只耗子他也躲不了…”
诸葛英道:“那他就是会借土遁。”
孟中没说话,当然,他明白诸葛英只是这么说说的,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也绝没有哪个人会借土遁。
老半天,才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您想,这还不叫怪,不叫离奇么,费家庄里发生了这么一件离奇怪事,偏偏爷又不在,您说我能安心么。”
诸葛英心想,要是你那位爷在,今夜就不会发生这种离奇怪事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是他也想不透费啸天到底是怎么走的,借土遁不可能,楼里也找遍了,连一片衣角也没瞧见,他是怎么走的!
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道:“孟大哥,你也别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只不过丢了几件费大侠常穿的求裳…”
孟中道:“那是小事,爷回来倘有责备,我担了,只是来人究竟是怎么走的!
爷问起来了我又怎么说?”
诸葛英微微一摇头道:“费大侠也许不会问起这些…”
孟中道:“何以见得爷不会问?”
诸葛英道:“谁会留意这么多?”
孟中道:“怕只怕万一!”
诸葛英略一思忖道:“孟大哥放心就是,费大哥只问起这一点,我有说辞!”
孟中忙道:“您打算怎么说?”
诸葛英笑笑没说话。
孟中这时候也自觉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当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那谢谢您了,我不打扰了,您歇息吧!”
欠个身扭头要走,忽然他又停了下来道:“诸葛大侠您知道,真要说起来,我并不怕没话对爷,我只是想弄清楚那人究竟是怎…么走的,说来不怕您笑话,这在我心里跟个结似的,堵得慌,我要不弄清楚,不把这个结解开,死都不会瞑目。”
诸葛英何尝不有同感,但是他笑了,笑笑说道:“孟大哥,无论什么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