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已经知道了,并不迟。”
严阎王一阵咳,血一股股地从伤口往外涌,他端了一阵之后道:“那么你…”黑衣客道:“李凌风,听说过么?”
严阎王独自一直,道:“好,好,好。”
身子往后一仰,独眼一闭,不动了。
丁佩霍地站起,两眼厉芒直逼李凌风。
李凌风也望着他,一动不动。
丁佩两眼厉芒倏然敛去,一挥手道:“带着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撤。”
有他这一声撤,那一伙刹时间撤个干净,连丁佩掉在地上那一只钢环也带走了,地上只剩下了两摊血。
“神刀!”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赵振翊一步跨了过来,肃然抱拳道:“原来是神刀当面,赵某眼拙,险些失之交臂,当面错过,援手大恩,赵某人不敢言谢。”
李凌风举刀归鞘,缓缓说道:“赵缥头,你弄错了,我帮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赵振翊道:“李兄…”
李凌风道:“赵缥头,我句句实言。”
赵振翊看了看李凌风,讶然道:“李兄这话…”
李凌风道:“我要那位谭姑娘。”
赵振翊微微一怔道:“怎么说,李兄要谭姑娘月李凌风道:“不错。”
赵振翊笑道:“李兄开玩笑了。”
李凌风道:“赵嫖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赵振翊不笑了,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有神刀之称的年轻人,确实不像开玩笑,他诧异地望着李凌风道:“李兄这是…”
李凌风道:“你不必问这么多,请派人把车套好,我这就带走那位谭姑娘。”
尽管危险已过,满天战云已然消失,可是威远源局的大家伙儿仍各守岗位,不敢擅动,而眼前这个院子不大,李凌风跟赵振翊的谈话,大家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有几个忍不住就要过来。
赵振翊沉喝道:“没我的话不许擅离岗位。”
赵振翊喝住了要过来的那几个,凝目望着李凌风道:“赵某走遍大河南北多少年,见过的人敢夸不少,可是像李兄你这样的人倒是未见,简直让赵某人摸不透。”
李凌风道:“那无关紧要。”
赵振期道:“李兄你认识这位谭姑娘?”
李凌风道:“不认识,缘俚一面,连见也没见过。”
赵振翊道:“那么,李兄可知道这位谭姑娘是何许人么?”
李凌风道:“这个我知道,济南知府谭良粥之女。”
赵振翊道:“李兄你跟潭大人有仇?”
李凌风道:“谈不上。”
赵振翊道:“那么李兄你跟谭姑娘有怨?”
李凌风道:“更谈不上。”
赵振翊道:“这个赵某人就不懂了,既是李兄你跟谭大人无仇,跟谭姑娘也无怨,那么你…”李凌风道:“赵嫖头,你不懂的事还多,不要问了,叫你的人套车吧。”
赵振翊双眉微扬道:“李兄,姑不论谭大人是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好官,李兄你也是位赵某久仰的侠义英雄,怎么你…”李凌风冷然说道:“赵镖头,你太罗唆了,我找你要谭姑娘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就自己闯进去带人了,派人套车去吧。”
赵振翊脸色微变,目射神光,抬手立长剑于胸前道:“李凌风,赵某人敬你是个侠义英雄,想不到你跟严阎王没两样,也是个强抢掠夺之辈,令人好生失望,你要谭姑娘可以,先让赵某人血溅尸横再说。”
李凌风冷然道:“赵振翊,你不是我的对手。”
赵振翊道:“赵某人自己很清楚,但赵某人不惜一战,当初赵某人让谭姑娘跟这趟镖到济南去的时候,曾经对谭大人的同年好友夸下海口,若是谭姑娘有任何失闪,赵某人当拔剑自刎以谢潭大人,如今情势逼人,赵某人倒不如落个壮烈两字,你要是非要谭姑娘不可,你就动手吧。”
李凌风微一摇头道:“赵振翊,你跟我无怨无仇,我不愿意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