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欠个身伸手侍候长髯老者穿衣,长髯老者自己把手放了下来,脚下却没停,瘦高中年人跟在一旁侍候穿衣,可真不好穿。
还好,长髯老者到了大姑娘跟前,瘦高中年人也侍候他穿好了衣裳,长髯老者望着大姑娘皱着眉,但却满脸堆笑:“燕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看看什度时候了。”
大姑娘道:“我本不想去,是您逼着我去的,您要是嫌我回来得晚,我下回不去就是,我还怪系的呢。”
话落,拧身就走。
长髯老者忙伸手一拦,赔笑说道:“看你这孩子,长大了,爹连说都不能说了。”
大姑娘道:“没人不让您说,我这做女儿的也没那么大胆,只是那一家是您让我去的,到那儿之后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是照您的吩咐。他们拉着不让我走,简直就想让我住下,这是好…”“好、好、好。”长髯老者忙道:“不说,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张小嘴儿可真厉害,我不过随口这么问问,你就不依不饶的,回来怎么就往‘听凤轩’跑,咦,怎么轿也抬进后院来了?”
矮胖中年人口齿启动了一下,但没敢说话。
大姑娘道:“是我叫他们把轿抬进来的,阿胖,把灯跟刀交给阿瘦,把人给我拖进听凤轩去。”
长髯老者满脸诧异道:“人?什么人?在哪儿?”
大姑娘道:“在轿里,阿胖,快呀。”
矮胖中年人不敢不听,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瘦高中年人,回身掀起轿帝抱出了李凌风。
长髯老者目光一直,急喝道:“慢着,这是怎么回事?”
大姑娘道:“我告诉您,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个人穿一身夜行农,穿房超脊的,就知不是什么正路上的,我下轿跟上他,果然我没料错,这个人倒在路上,他下来损掌就劈,我撵走了他,把这个人带了回来。”
长髯老者脸色一沉,目问寒芒,道:“燕秋,你是怎么了,我一向是怎么告诉你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
大姑娘扬了扬眉道:“爹,您先别生这么大气,我这可全是为了您。”
长髯老者道:“你这是为了我,这话怎么说?”
大姑娘道:“就像刚才您说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别人不清楚,咱们自己还能不明白么?冲这个,这山东一省是您的地盘儿,您不会不承认吧!”
长髯老者双眉轩动,哼了一声道:“当然这山东一省本就是我的,除了我姓卢的,哪一个配领袖这块地面上的各路豪雄。”
大姑娘道:“这就是了,这山东一省既是您的地盘儿,这济南府是不是就等于是咱们的家?有人在咱们家里撂人洒血,您说我能不管么,能容他这样儿么,这回要容了他,下回他可就要登堂入室找咱们了。”
长髯老者的脸色好看了些“嗯”了一声道:“这倒也是理,可是你把他弄进咱们家里来…”
大姑娘道:“您是怎么了,有人倒在了咱们家里咱们不管,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您还能让人提起您来竖拇指么?””
长髯老者冷哼一声道:“话虽然是不错,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的身分是济南府的巨绅豪富,我的女儿居然能救个江湖道儿上的回来,这要是传扬了出去,怕不马上招人动疑,再说…
大姑娘道:“爹,巨绅豪富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长髯老者冷笑一声道:“吃咱们这碗饭的人向不讲究这个,什么时候你的心肠变得这么软了,咱们家是向来不纳外客的,我怎能让不知根儿、不知底儿的人毁了我多年的心血,阿胖,给我扔他出去,在哪儿见着他的还扔哪儿。”
矮胖中年人答应一声要动。
大姑娘冰冷说道:“阿胖你敢,我不许,谁要扔让他自己扔去,谁要是扔了我带回来的这个人,谁就永远别见我的面。”
话落,拧身而去。
长髯老者脸色刹那数变,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一转铁青,他双眉陡地一扬,便要说话。
一条高大人影飞射落地,是个身材魁伟的黑脸长髯老者,落地躬身道:“老主人,外头出了大事了。”
上前一步在长髯老者耳边低低说了一阵。
长髯老者脸色又一次地刹那数变,最后他眉宇间见了喜意,猛击一掌道:“好极了,太好了,拔去了这根眼中钉,今后咱们的买卖更好做了,百达,他人呢?”
黑脸长髯老者一摇头刚要说话,一眼瞥见矮胖中年人怀里的李凌风,两眼猛一睁,脱口叫道:“怎么他在这儿…”
一指李凌风急急说道:“老主人,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