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移动跟上他,但却都不敢接近。
到了大门口,李凌风把刀往胁下一夹伸手拉开门闩开了门,强烈灯光照射了进来,李凌风看得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外头一圈都站满了济南府的马步精锐,数不清的大灯,弓上弦,刀出鞘,水泄不通,若非李海一施出这么一招,李凌风今夜还真难冲出重围去。
他一出现在大门口,外头的马步兵马上起了骚动,不少弓箭手拉弓就要射。
李凌风身后,卢家大门里有人急急喊道:“不要动,我们总捕在他手里。”
这一声震住了众弓箭手。
只见一名蓝翎武官纵马驰了过来,马鞭一指,厉声喝道:“大胆贼徒,竟敢劫持官府公人。”
辛凌风淡然说道:“人没有不惜性命的,我不得已,还请原谅,请传令让人马让开一条路,我只要平安脱身,绝不难为这位总捕。”
那蓝翎武官哼哼一阵冷笑道:“你打错算盘了,我串众拿贼奉的是军令,我只问拿贼,可不管什么总捕不总捕,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身中乱箭,马上横尸,我看你还是乖乖把人放下弃刀就缚吧,这样你不但可以保住你一条命,你的罪也可以轻一点儿。”
说来说去他还是顾忌这位总捕,李凌风道:“这么说你是不让路了?”
举刀搁在李海一脖子上,那蓝翎武官道:“伤了李总捕你就走得了吗?”
李凌风道:“我要试一试,即使走不了我也有个垫背的。”
那蓝翎武官暴喝道:“好个桀骜不驯的贼徒,弓箭手。”
弓箭手立即举弓拉满,李凌风认为是虚张声势,他卓立不动。
只听那蓝翎武官道:“我数到三,你要再不放人丢刀我就…一,二…”
适才在卢家后院发话的那名捕快,一个箭步从李凌风身后窜出,举着手高声叫道:“慢着,不能伤我们总捕。”
那蓝翎武官冷冷道:“张捕头,这些箭可是没长眼,你快闪开,我是奉我们总镇大人之命拿贼,我不能放走钦犯。”
张捕头道:“这是什么话,你明明看见我们总捕头在他手里。”
那蓝翎武官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我顾不了那么多,顾你们总捕头就拿不了贼。”
张捕头脸色一寒道:“大伙儿都是吃公事饭的,没有人敢有贼不拿,可是拿贼不是这么个拿法的。”
那蓝翎武官脸上变了色冷笑道:“拿贼要怎么个拿法?我行军打仗多少年了,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要你这种平日只知道办办芝麻大案件,拿拿小毛贼的小小捕头教我,少废话,快躲开,我奉的是总镇…”
张捕头怒笑道:“你别忘了,总镇也得听我们知府衙门的调度。”
那蓝翎武官道:“那我不管,你找我们总镇去,我是个军人,我只听军令。”
张捕头又一个箭步窜到了蓝翎武官的马前,怒笑道:“好嘛,你只管下令放箭就是,只要伤了我们总捕头,我们也豁出去了。”
这很明显,张捕头不惜玩命。
也就是说蓝翎武官只要敢下令,先倒霉的就是他!
蓝翎武官不傻,他自然明白,他自度绝不是这位一天到晚练筋骨,玩兵刃的张捕头的对手,这个眼前亏吃不得。
他心里怯,也为之马上恼羞成怒,脸都白了,厉声说道:“张捕头,你这是…放走了钦犯这罪…”
张捕头冷笑道:“用不着拿这个吓我,大不了我担了。”
蓝翎武官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张捕头道:“错不了的,你放心好了。”
蓝翎武官气得都发了抖,一点头道:“好!让开一条路。”
抬手一挥!
弓箭手垂下了弓,马步军立即往两旁闪去。
张捕头望着李凌风冰冷道:“姓李的,你可以走了,姓张的把命豁出去了,你要是动我们总捕头一根寒毛,姓张的这辈子跟你没完。”
李凌风看这情形就知李海一为人不错,是个铁铮汉子真英雄。他当即说道:“张捕头放心,李凌风不是人间贱丈夫,十丈外我马上放李总捕。”
他大踏步往外行去,从蓝翎武官马旁行过,没看蓝翎武官一眼,他从马步军之中穿过,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