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去,但是蓦地,一只手掌落在右肩上,背后响起一个清朗话声:“朋友,慢走一步。”
刚归位的灵魂儿又出了窍,大汉两腿一软,差点没有趴在那儿;想跑,右肩上的手掌重逾千钧,用尽了吃奶的力量,也挣它不脱,何况他不敢挣扎,战战兢兢地转过了身。
眼前,不是那位心狠手辣的黑衣煞星,却是位面带微笑、目中含着几分怜悯的白衣书生。
既不是那位煞星就没关系,大汉顿时壮了胆,又急又怒,颤抖着声音,一声大喝,道:
“放手!”
他可早忘了右肩上手掌重似千钧,有掌一抬,就要去格,但才抬至半途,却突然垂了下去。
无他,一条右臂,又酸又麻,软绵绵地没一点力量。
才刚壮起的胆,刹时间又瘪了。大汉目露惊骇,抬眼凝注,颤声地说道:“这位朋友,你这是…”
书生摇摇头说道:“别急,也别怕,我没有恶意。”
话声很柔和,不像适才那黑衣煞星那般冰冷懔人。
大汉惊魂微定,心头微松,只是声音犹带颤抖:“那么朋友是…”
书生松了手,笑了笑,道:“‘听说’醉仙楼‘这儿出了人命?”
大汉一点头,道:“不错,是我的三个朋友被杀了。”
书生眉梢微挑,道:“寻仇?”
大汉摇了摇头。
书生道:“吵架?”
大汉又摇了摇头。
书生皱了皱眉,道:“那为什么?”
大汉哭丧着脸,道:“只为了一句话。”
书生道:“话不投机?”
大汉摇了摇头,随又点了点头。
书生皱眉说道:“什么话那么严重?”
大汉刚要张口,一哆嗦,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朋友要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大汉是余悸犹存,一辈子也忘不了,说着,转身又走。
书生出手如风,手掌又搭上大汉右肩:“别忙走,我还有事。”
其实,不用他搭,大汉也没能动弹分毫。
白着脸,颤着声,可怜巴巴地道:“朋友,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书生摇头笑道:“朋友别误会,我说过没有恶意。”
大汉抬眼仰望“醉仙楼”顶,机伶一颤,刚要说话。
书生已然又道:“我给朋友安安心,‘醉仙楼’上已经没有活人了。”
大汉眼一瞪,道:“真的?”
书生笑道:“我不会拿你我两条命开玩笑。”
这话不错,大汉立时像泄了气,高大身形一摇,低下了头;们,旋即他又抬起了头,道:“朋友,什么事,说吧,反正我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书生道:“我刚才问,是一句什么话那么严重,值得连杀三人?”
大汉脸色一变,摇头说道:“我说过,没什么。”
显然,他还是不敢说。
书生目光深注,笑道:“朋友,我拿一条命在这里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大汉摇头说道:“还是不说的好,朋友,我刚捡回了一条命,你又何必把祸?
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么?“
书生笑道:“值钱不值钱,那要看怎么个死法,重如泰山的,可以死。”
大汉道:“但这轻如鸿毛,太不值得。”
书生道:“要是为天下除害,为武林除恶,那就太值得了。”
书生不愧是书生,真所谓: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大汉一震瞪目,倏又无力摇头:“朋友,不是我说丧气话,你不行。”
书生笑道:“明知不行而行之,方显得英雄,也令人敬佩话锋做顿,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