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心人做不得,怪我多事,怪我…孩子还给你了。”
话落,掉头飞射而去!
李雁秋大急,张口欲呼,可是他没有呼出声,呆呆地望着那无限美好的纤小人影,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寒风中…半晌他定过了神,收回了目光,目光,落在了的身上,孩子的脸上。
倏觉一阵从未有过的收酸,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如今他是够伤心的。
乐倩的怕人转变。乐南极夫妇及文子卫的死,还有晏中的身陷囹圄,家小不知下落…
这一切的一切,可以说是全因为他。
他愧疚,他自责,然而那有什么用。
江湖恩怨,变幻莫测,人心是太可怕了!
脸上,添了一道刀痕,容颜从此毁了!
那够疼痛的,但比起他心灵的疼痛,这些皮肉之伤,毁容之痛,那还差得多。
如今,孩子归他了,可是他父子的前途如何,往后去怎么办大丈夫一诺千金,他答应了张英的重托,皇上赋于他的使命就要做到底。
可是他得带着这稚龄的孩子。
他明白,没有一个人会放过他,往后去的无数个日子里,那一切的一切,都够艰险的。
因为他知道,对一个稚龄的孩子来说,制穴久是有害的,所而,孩子醒了,大眼睛略一转动,他突然挣扎,嘴一张“哇”地一声哭了。
那难怪,他父子太陌生了,当他发现母亲不在身旁,而被抱在一个陌生人怀里时,他焉得不惊怕号空!”
在这深夜里,孩子嘹亮的哭声能随风传出老远。
李雁秋一惊,连忙幌动着孩子,哄孩子,一个大男人家,也难为了他!
可是没有用,孩子他哭得更厉害,泪珠儿扑梭梭,成串儿地直流,满脸都是泪渍。
李雁秋陡扬双眉,一咬牙,抬手又制住了孩子的穴道,孩子哭声修止,闭上眼,又睡了。
李雁秋心酸之余,又陪着洒落了两行热泪。
一阵刀儿一般的狂风吹过。李雁秋他为之身体一颤,他连忙解开衣襟,把孩子揣进了怀中,抱得紧紧的。
宁可冻着他,不能冻着孩子,这是父爱。
然后他抬眼望向黝黑的前途,茫茫的夜色,那无垠的一片,缓缓而吃力地举了步。
而,倏地,他觉得头晕量心跳身子乏力,一幌连忙又停了步,他知道,他失血过多,在没恢复之前,不能走。
可是他不走行么?现然,城里是高手尽出,正在搜寻他,虽然如今这儿犹平静,相信很快地他们就会找到这来了。
一旦他被人发现,毫无疑问地,他父子俩就只有一死,他自知甚明,如今他丝毫没有动手之力!
英雄,第一高手,但落到这般地步,英雄,第一高手又如何?
他叹了口气,痛苦地低下了头。
入目怀中的孩子,他两眼又湿了…
蓦地,他有了警觉,忙抬眼左视,百丈外,一条纤小人影如飞掠来,是花玉燕去而复返。
他微微一愕,紧揪着的一颗心,顿时松了。
转眼间花玉燕掠到眼前,李雁秋叫一声:“姑娘…”
“别叫我!”花玉燕一跺脚,叱道:“你伤透了人的心,还…
算我前辈子欠了你的…”
李雁秋不安地道:“姑娘,我无意…”
花玉燕冷冷说道:“无意就够了,再有意我受得更多,你怎么不走?站在这儿等他们找到你?”
李雁秋微扬双眉,姑娘,我这就走!”
花玉燕发了急,道:“你这人真是一身傲骨头,事到如今你还…”
倏地改口说道:“你不能走,我也不能让你走,除非你的伤好了,体力恢复了,要不然你别想带着孩子走!”
李雁秋道:“可是我势必…”
花玉燕道:“我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