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面上,左一转,右一转之后,忽然尖声叫了起来:“有了,可让我闻出来了。”
黑瘦黑袍老者两眼之中辜地杀机往外一涌,他就要动。
只听那木头人儿接着说道:“有是有了,但却不是我要的那件东西,这种东西我并不稀罕,便宜你们三个了。”
话落!它飘离三个老者桌面,直往公子哥几桌上飞去刹时,黑瘦黑饱老者两眼中那怕人的杀机消失不见了。
那木头人儿落在了公子哥儿桌面上,公子哥儿头垂得更低了,那木头人儿道:“姑娘!
你还等什么?”
敢情是个西贝公子哥儿,怪不得长得那么嫩。
活生生的都没看出来,倒让截死木头看出来了,看来人还不如木头。
三个老者都一怔,不由地向着那低着头的公子哥儿投过一瞥。
只有那黑衣客,他是听若无闻,视若不见,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眼珠子也没动一动。
只见那公子哥儿文弱矮小的身躯一震,霍地抬起了头,一双凤目之中满含怨怒,颤声说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那木头人儿道:“姑娘!你我之间既谈不上仇,也谈不上怨。”
那公子哥儿道:“那你为什么…”
那木头人儿截口说道:“姑娘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人,应该知道,江湖上有些事情是不必仇怨的,要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整天价血风腥雨,那么多事了!”
那公子哥儿道:“这么说江湖上就没有公理了,你们想杀人就杀人…”
“姑娘!”那木头人儿道:“江湖道中本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地方,你不见江湖上到处是强抢豪夺,到处是…”
那公子哥儿怨怒冷笑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恨只恨当初我不该学武,恨只恨当初我不该涉足江湖,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找对了人,我身上的东西是绝不会轻易给人的,除非你先要了我的命!”
那木头人儿笑了,笑声冰冷:“看起来姑娘你远比刚才那一个眼儿的单瞪扎手,这就麻烦了,我一向怜香惜玉,从来不伤害女流的。”
公子哥儿道:“那你就休想夺我身上的东西。”
那木头人儿笑道:“姑娘错了,我只是一向怜香惜玉,从不伤害女流,并不是我碰见女流就没了办法,虽然我一向怜香惜玉,从不伤害女流,可是我对付女流的办法却很多,就拿对付姑娘你来说吧,我能让姑娘你自己解衣宽带,把衣裳脱得一件不剩,这样我用不着伤害你就能拿到我所要的东西了。”
公子哥儿一张玉面陡然间涨得通红,忿怒说道:“你!你!你!我跟你拼了。”
她抬起那欺雪赛霜,柔若无骨,根根似玉的手,便待有所行动。
那一直翻弄着那个破碗的黑衣客,这当儿突然淡然说道:“前车可鉴,别蹈人家的覆辙,动不得的。”
西贝公子那只玉手顿了一顿,可是她旋即又把玉手扬了起来。
黑衣客放下那个破碗,抓起桌上那根马鞭横里一递,恰好挡住了西贝公子那只玉手。
西贝公子霍地转过脸来,杏目微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客看也没看她一眼道:“至少我不会夺你身上的东西顿了顿道:“轩辕奇,不管你要什么,找我来要就是。”
熟睡中的大板牙身躯震动了一下,那木头人儿“忽!”他一声飞过来落在他桌面上,道:“你知道我这个老大?”
黑衣客收回马鞭,淡然一笑道:“‘风尘八怪’之一,‘傀儡魔’轩辕奇,我是久仰大名,如雷灌耳,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木头人儿道:“关内知道我这个老大的人不能算少,可是关外知道我这个老大的可不多。”
黑衣客道:“从关里到关外来的,那就该另当别论,刚才不就有一个么?”
那木头人儿道:“你既然知道我这个老大,应该知道我这个老大的事管不得,我这个老大就跟索命的无常一样,谁惹了他谁倒霉!”
黑衣客淡然一笑道:“我倒霉倒了多少年了,这些年来一直走霉运,我并不在乎多倒这么一次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