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起来跑了,满脸都是血。
费独行突然出鞭闭住了马七两个胳膊上的穴道,回过身去道:“骆掌柜、何九爷,我把马七交给两位了,请放心,‘快马’张一定回得来的,到了该走的时候,何九爷带着驼队尽管走就是!”他转身往外行去!
骆掌柜跟何九如同时叫道:“费朋友!请等等。”费独行像没听见一样,依然走他的!
一阵香风袭人,红影一闪,红衣大姑娘已掠过来拦住了他,娇靥比她那身衣裳还红,道:“对不起!我刚才鲁莽。”
“好说!”费独行道:“彼此缘仅初会,我来得也不是时候,难免引人误会。”迈步要走!
红衣大姑娘忙伸玉手一拦,着急地道:“嗳!你等等。”
费独行道:“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红衣大姑娘道:“我们还没谢谢你呢!”
此刻何九如眼骆掌柜已双双赶到,齐声说道:“费朋友…”
费独行道:“二位!不必客气了,二位天生一付热心肠,都是乐于助人的人,我欠二位的,总该还一还!”他从红衣大姑娘身边走过,往外行去!
何九如跟骆掌柜还要拦。
巴管事轻咳一声道:“东家!九爷!”
何九如、骆掌柜回过身来道:“怎么了?”
巴管事没说话,一直到费独行看不见了,他才道:“他告诉东家他是从‘辽东’来的?”
骆掌柜道:“是啊!怎么?”
巴管事道:“我知道他是谁了,除了他别人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
骆掌柜、何九如同声问道:“他是谁?”
巴管事道:“费慕书!”
“费慕书?”刹时间大伙儿都叫了起来,红衣大姑娘叫的声音最尖、最大,她叫了一声之后,玉手捂着檀口怔在了那儿!
“索命飞刀”马七两眼直了,脸色更白了。
定过神来之后,骆掌柜沉声道:“大哥,您没看错么?”
巴管事道:“以您看呢?”
骆掌柜道:“他,他是怎么出来的?”
显然,他也认为黑衣客是费慕书,刚才那一问不过是一种下意识。
何九如道:“自然是到了该出来的时候了。”
骆掌柜道:“老九!像他那么个人,一旦进去了,他们会放他出来么?”
何九如道:“这个…那你说他是…”
骆掌柜道:“这还用问么,老九。”
何九如脸色一变,道:“要是这样的话,他怎么敢进‘承德’城?”
骆掌柜道:“有什么不敢的,他怕过什么?又怕过谁?凭他那身工夫,‘承德’城里这几个衙门里头的,哪一个能奈何他?”
何九如道:“那也不对呀,他要是那么出来的,‘承德’城这几个衙门头,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骆掌柜道:“那许是公文还没到,即便公文已经到了,明知凭这几个人奈何不了他,官样的文章,上官不催,下官乐得装糊涂!”
何九如摇摇头道:“这我就又不懂了,像他那么个人,又怎么会伸手管咱们这档子事儿?”
骆掌柜还没有说话“索命飞刀”马七突然一声冷笑道:“只怕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引虎驱狼,这下有乐子瞧了。”
骆掌柜脸色一白,一句话没说,扭头进了小客厅。
何九如沉喝一声:“看好了他。”
偕同巴管事跟了进去。
红衣大姑娘也忙跟了进去!
进了小客厅,骆掌柜往下一坐,白着脸一语不发。何九如走过去坐在骆掌柜身边,低声道:“宏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