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他的下次…”
瘦高儿个抬手拦住了秦彪的话头,阴阴笑道:“我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是自从进了中堂府以来,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今儿个我算是领教了。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动手打我班里的弟兄?”
费独行道:“别问我为什么动手打你的弟兄,你该问问你这个弟兄他为什么挨打。”
瘦高个儿目闪精光,阴笑说道:“你的确够冲的,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九夫人今儿个要来,我们是奉命先到这儿来清除可疑,负责安全的,就你动手打人这一桩,到哪儿我都站在理字上,我这个弟兄说的好,不教训教训你,那会惯了你的下次,那会让你眼里放不下一个人去。来,大夥儿给我一块儿上。”
几个黑衣汉子问身就要扑。
只听一阵轮声跟一阵蹄声传了过来。
瘦高个儿脸色一变道:“九夫人来了。”狠狠瞪了费独行一眼道:“姓费的,只要你在这个门里一天,咱们就没有完。”带着几个黑衣汉子,转身往大门掠去。
车马来势极速,瘦高个儿几个人刚走到大门,车马声已在大门外停住,瘦高个儿几个立即就在门里躬下身去。
大门外进来了人,先是四名服饰整齐的挎刀戈什哈,戈什哈后头是四名捧着小盒子、小箱子的老妈子,一个个穿得整齐乾净,光梳头净洗脸的。
一名穿着颇华丽,仪态万干的美艳年轻贵妇人,由八名丫头拥着,紧跟在四名老妈子之后走了进来。
这位年轻贵妇人一脸的冷意,目不斜视,她就在众人眼前,但却令人有她如在半空中之感,想看她一眼非得仰视不可。
她的美艳是天生的,她的冷意与那份矜持,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种环境养成的。
就在这位年轻贵妇人进来那一刹那,费独行神情猛震,脸色忽变,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秀姑。”
这一声并不大,可是就在这么一个院子里,任何人都能听得见,那些戈什哈、老妈子、使唤丫头都听见了,立即停步转头望了过来。
那年轻贵妇人也停步了望了过来,她看见了费独行,脸色为之一变,可是一刹那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跟冷淡,她收回目光把那瘦高个儿叫过去低低说了几句,然后转身又往后行去,一行人很快地进了后院。
费独行怔住了。
他脱口叫了一声“秀姑”那是因为这位年轻贵妇人、和坤的九姨太,就是他找寻多日没有一点消息的解秀姑。
他看着像,认为是,所以他才会神情猛震,脸色忽变地叫了一声。
可是,年轻贵妇人并没有理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是为什么?是他认错了人,她不是他要找的解秀姑,抑或是解秀姑恨他“不仁不义”不愿意理他?
他正这儿怔着,正这儿想着,一个挎刀黑衣汉子冲向他远远地拍了手,叫道:“姓费的,你过来。”
费独行走过了神,他只当是这些人又要找麻烦,他没答理,也没动。
只听那黑衣汉子沉声喝道:“姓费的,你聋了么,九夫人叫你去。”
九夫人叫他去,一定是要见他,九夫人要是不认识他,怎么会一来便指著名儿要见他?
足证他没有认错人,她正是他正找寻的解秀姑。这些意念在费独行脑海里闪电盘旋一匝,费独行的心头连连跳动了几下,定定神逐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他问道:“可是九夫人要见我?”
那黑衣汉子冷冷瞅了他一眼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转身往后行去。
费独行跟在那黑衣汉子之后,一边往后头走,脑海里一边盘旋着解秀姑怎么会进了和坤府,成了和坤的第九位如夫人这个问题,脑海里一直想,心里禁不住有点刺痛。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后院一间屋子前,门口站着那四名服饰齐全的挎刀戈什哈。
那黑衣汉子抬手拦住了费独行,自己径自跨进画廊门前一躬身,扬声说道:“禀九夫人,姓费的带到。”
只听屋里响起个冷冰冰、脆生生的话声:“让他进来。”
那黑衣汉子回身冲费独行一招手,冷冷说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