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柳舞阳…”
费独行道:“姚老,您轻点儿。”
杜毅毕竟是个会武的,杀人流血的事儿也见的多,他比较镇定些,他道:“兄弟,你怎么知道柳舞阳几个是他们潜伏在府里的内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费独行道:“你看我像闹着玩儿的么?”
杜毅脸色微变道:“这么说来是真的,他们怎么会到了九夫人身边?”
费独行道:“足见他们高明,也足见他们有多可怕,一旦要动,他们会先制九夫人,老杜,你去想那后果吧。”
姚师爷的舌头硬了,结结巴巴的道:“老,老,老弟,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费独行道:“当初我没动声色,一直在暗中侦查,我发现柳舞阳几个跟周济有来往,昨几晚上柳舞阳几个不是告假出去了么,我也暗中跟去了,我看见他几个进了八大胡同两扇小窄门儿,我翻墙跟了进去,巧了,周济也在里头,他们一见面就嘀咕上了,我怕让他们发现打了草、惊了蛇,我没敢挨太近,所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其实听见他们说什么、没听见他们说什九没什么要紧,只知道他们是一夥儿也就够了。”
姚师爷道:“这…这还得…得了。这还得…得了…”
杜毅道:“兄弟,别说我也在这个府里当差,这件事是我的份内事,就是不是我的份内事,兄弟你既然找上了我,我也是义不容辞,只是他们几个是九夫人的近身护卫,九夫人那儿…”
费独行道:“这一点我想到了,你看看这个。”他掏出九夫人那纸手谕递了过去。
杜毅接过一看,脸上马上泛起了笑意,道:“这就行了,不瞒兄弟你说,柳舞阳几个一向骄狂得很,我早就看他几个不顺眼了,可是由于他们是九夫人身边的,不得不忍忍这口气,现在么,哼,哼!”他哼了两声,没再说下去。
姚师爷凑过来也看清那纸手谕了,他急道:“老弟,这么说九夫人已经知道了?”
“可不。”费独行道:“九夫人都能镇定如恒,不动声色,您一个大男人家又有什么好怕的?”
姚师爷乾咳一声道:“说的是,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岂能不如一个女流,咳,咳,我不怕了,我不怕了。”
杜毅道:“兄弟,什么时候动手?”
费独行道:“府里这么多人,我怕消息走漏,在我没抓着胡三奶的证据之前我不打算动他们,不管什么时候动,你谨记住几件事,第一,在动手之前千万不能动一点声色,否则打草惊蛇,功亏一篑,咱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第二,一旦动手务必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把他们了结,我一旦抓住胡三奶的证据,要他们没有用,不能让他们走脱一个。”
杜毅一拍胸脯道:“兄弟,这个你放心,别的我或许不行,干这个我可是拿手,九夫人的手谕我接过来了,姓柳的这几个我负责,要是在动手之前走漏了风声,到时要让他们喊一声,或者是走脱一个,兄弟你唯我是问就是。”
费独行何尝不知道杜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不然这么要紧的事儿也不会交给他办了。
费独行所以一再要求快,要求一下子了结,主要是为防柳舞阳几个扯出九夫人来。
当然,这一点杜毅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费独行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是天大的功劳一件,咱们哥儿俩私下里交情厚,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还有…”
目光一掠杜毅跟姚师爷道:“二位都记住,我要借白云芳之力,我跟她另有一套说辞,我是说我让范富春当场逼供,范富春招出了周济,也就是说我是利用了府里这件窃案,将来一旦谈起来,双方的话可别凑不到一块儿去。”
姚师爷道:“老弟你既然交待了,将来谈起这件事来,双方的话就不会凑不到一块儿去了。”
杜毅道:“兄弟。这么说我是等你的招呼动手?”
费独行道:“是的。”
“好,一句话。”杜毅一点头道:“什么时候你打了招呼,转眼工夫之后,我把六颗人头送到你面前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