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往内院去了,和坤仍是在水榭见他,九夫人也在,正在一口一口喂和坤吃早点呢,姚师爷则垂手站在一分侍候着。
费独行如今是和神的贴身护卫,和神所在的地方,他自然可以随意进出,是故他没经通报就进去了。
姚师爷冲他递了个眼色!
九夫人却是连眼皮都没抬。
费独行到了近前一躬身道:“中堂找我?”
和坤抬手挡住了九夫人递过来的一调羹莲子,望着他冰冷说道:“费独行,你怎么刚到我身边来就给我惹乱子?”
费独行道:“您请明示!”
和坤一拍床道:“你还跟我装糊涂,油兰跟海容都是娇纵惯了的亲贵,他们有得是仗恃,有得是撑腰的,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你是得了谁的指示了,你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资独行心里早就明白,和坤好的是权势,除了皇上之外他绝不容谁的权势大过他,要是谁能为他“扬眉吐气”他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当真叱责怪罪。
由于他摸清楚了这一点,所以他毅然开口说道:“您能否消消气容独行说几句话?”
和神道:“麻烦已经给我惹上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费独行道:“独行要说的是,第一、独行是为中堂府挺身,咱们脚步站得稳,把一个理字全占了,谁也没办法奈何咱们,第二、这些亲贵骄纵惯了,一向目中无人,从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他们不吃软,吃硬,也根本不懂什么叫谦恭,什么叫忍让!越容他们他们越不得了,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两脚四平八稳的踩在个理字上,独行认为您不必容忍他们,不必假以辞色,第三、倘若这次容让,那能惯了他们的下次,独行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这座中堂府,不是任何人问罪的地方。”
和坤边听边微微点头,等到费独行把话说完,他却又往床上一拍,沉声叱道:“胡说,给我惹了麻烦你还有理由,这成什么话?你头一天到我身边来就给我惹这种麻烦,要在我身边多待些日子,那我还受得了?”
姚师爷轻咳一声道:“奴才斗胆,想替费护卫求个情,其实费护卫也是一片护主之心…”
和神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一片护王之心,要你说。”姚师爷忙道:“是!
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和啤道:“那么以你看该怎么办?”
姚师爷道:“奴才不敢说,您先想个罪。”
和神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都是我平日惯坏了你们,有什么话快说。”
姚师爷恭应一声道:“以奴才看,费护卫一片护主之心,当赏不当罚!”
和坤两眼一睁道:“怎么说?他给我惹了麻烦,还当赏不当罚?这么说他给我惹这麻烦惹得好,惹得对,我还得谢谢他!”
九夫人道:“哎呀!下边儿人的事有姚师爷在,让姚师爷去办不就行了么,你干嘛事事躬亲,什么都过问哪,说起来也是,朝廷里像你这样儿的也只这么一个,你要是东怕事,西伯事,往后可让人家怎么替你当差办事呀?”
和印摆着手道:“好了,好了!你们看着办去吧,你们认为该赏就赏,你们认为该罚就罚,以后这种事儿别再来烦我了,去!去!
去!都给我出去!我的莲子汤都凉了。”
姚师爷恭应一声要退。
费独行印微一欠身道:“您要是能让独行在这儿多待会儿,独行有件事要禀报!”
和神转眼望了过来,道:“什么事儿?”
费独行道:“独行刚获得的消息,城里钠郡王府最近要出事儿。”
一听这话,连九夫人也望过来了。
和啤忙道:“油郡王府要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