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七位是从不联手的,但这回一定会联手。”
费独行道:“那我今儿晚上一战就很艰苦了。”
向云芳突然伸手身后,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这是你的剑,我给你送来了。”
费独行呆了一呆,伸手接了过来,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白云芳道:“我很矛盾,我不愿意你伤他七位,也不愿他七位伤你,可是偏偏我又拦不住…”
费独行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人。”
白云芳道:“可是你…”费独行道:“我也不愿意受伤。”
白云芳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费独行突然笑了:“你回去吧!今儿晚上放心睡觉就是。”
白云芳道:“动兵刃的事我办不到,其他的我信得过你。”
她很快地走了出去!
费独行跟到屋门口,但没送白云芳出去,望着白云芳出了门,他立即往后去了。
出去的时候空着手,回来的时候提了把剑,四位姑娘都睁大了美目!
绛雪道:“费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费独行道:“防身!我们这种人不能离开这个。”
四位姑娘已经从琼英四个口中,听说今夜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是有这么一间密室可躲,都不怎么怕。
绛雪道:“哟!您还防我们么?”
费独行悠然一笑道:“防着点儿总是好的。”
琬玉道:“我可真愿是您这把剑。”
绛雪瞟了她一眼道:“哟!干嘛呀,你也不怕我们听着不是味儿?”
转望费独行道:“费爷!您能带四把剑么?”
费独行笑道:“姑娘!我只有两只手。”
绛雪道:“不要紧!手里拿两把,腰里挂两把不就行了么?”
“好主意!”琬玉道:“还是绛雪行,我看费爷干脆把绛雪藏在怀里吧。”
绛雪道:“只要费爷愿意,那有什么不行的?怀里比外头暖和,是不,费爷?”
费独行道:“剑藏在怀里,扎了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哟!费爷!’琬玉道:“您怎么这么说,这把剑既软又滑,不但不扎人,多少人还巴不得搂得紧紧的呢?”
那位穿紫的姑娘突然说道:“就是扎一下也心甘情愿哪!”
费独行听的不是味儿,有意转移话锋,目光一凝道:“这两位穿紫的姑娘道:“我叫红云。”
穿翠绿色的那位道:“我叫碧君。”
费独行道:“你们四位都是哪儿的人?”
维雪道:“费爷!您问这个干什么?”
费独行道:“怎么,这个不能问么?”
缔雪微一摇头道:“那倒不是,您有什么不能问的,只是…”
她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费独行道:“姑娘!要是你们四位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
绿雪道:“您这话…”
费独行道:“四位都是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意何指。”
绛雪深深一眼道:“您的意思我们懂,您的好意我们也感激,您不知道,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固然这种日子不是我们愿意的,可是至少我们在这儿不愁吃也不愁穿,一旦离开这儿我们怎么活下去?像我们这种人谁又会要,或许有的人愿意纳我们做小妾,但是那种日子不见得比我们现在这种日子好多少,您说是不?”
绛雪说的是实情实话,事实上确是这样,费独行刚才没想那么多,现在他颇有同感,他默然了。
当然!他要是能给这四位找到归宿,那自然另当别论,可是他上哪儿给这四位找归宿去?
只听红云道:“费爷!您要不要我们,您要我们我们都愿意跟您。”
费独行摇头道:“姑娘!我是个江湖人,不适合你们。”
红云道:“您以为什么人才适合我们,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威风神气的官老爷?”
费独行道:“那倒不是,至少得让你们不愁吃穿,拿我来说吧,总有一天我要回江湖去!到那时候我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能养家?”
红云道:“不要就说不要嘛,干吗说这个?照您这么说,江湖人就都别成家了,就都别生地养女,传宗接代了?”
费独行道:“事实上差不多是这样,江湖人路死路埋沟死沟埋!有几个得善终的,还谈什么传宗接代?”
红云道:“费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费独行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江湖人哪一个能做到这一点?”
红云一耸香肩道:“您书读的多,有学问,我说不过您,反正我们也没打算从良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