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碰咱们‘中堂府”的人。”
和-微一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怪他们别个只知道吃饭,什么事儿都让你一个人去办!”
费独行道:“您错怪了大伙儿了,这件事起初只有独行一个人知道,独行怕再发生意外,临出门的时候关照过大伙儿,在独行没回来之前不让他们随便出去!”
和-脸色稍为缓和了些,一摆手道:“这件事儿待会儿再谈,不管怎么说,我养的人不只你一个,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也让他们去办办,别净让他们待在家里吃饭睡觉!”
费独行欠身道:“独行记住了。”
和-道:“那么现在你看看眼前这件事儿,纪子星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会想进我密室去!
他想干什么?”
姚师爷一分道:“独行!我问过弟兄们,纪子星今夜把一个月的饷都输光了。”
费独行道:“姚老以为他是身上没了钱,想进密室偷几样东西变卖花用?”
姚师爷道:“我是这么想…”
费独行微一摇头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两个弟兄抬纪子星出去,我拦住他们问了问情形,纪子星在府里不愁吃穿,也用不着养家活口,他用不着花什么钱,即便真有急用,府里不是不可以借饷,再不找谁借两个花花也可以应付过去,犯不着冒杀身之险往密室里闯,他不会不知道密室内外到处都是机关消息,而且密室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恐怕都够他吃喝半辈子的,他哪会因一时没钱往密室里闯…”
“嗯!对!”和-听得连连点头,道:“那么以你看他是…”
费独行道:“以独行看来,这件事恐怕还是跟教匪有关。”
姚师爷一惊!
和-也为之脸色一变,道:“何以见得?”
费独行道:“中堂!小贼偷小的,大贼偷大的,独行刚分析过,要是单为自己,纪子易犯不着冒这杀身之险,甚至犯不着在府里冒这个险,‘北京城’有钱的人家多得很,他要是蒙着面趁夜出去干一票,谁会想到是咱中堂府的人干的,不是一点风险也没有么?”
和-道:“那他为什么早不…”
费独行道:“早先咱们‘中堂府’没动过他们的人,是不?”
和-道:“照这么说纪子星是教匪?”
费独行道:“不无可能,‘冷面殃神’原就是黑道上的人物。”
和-道:“照这么说他是有意混进来的?”
费独行道:“恐怕是!您是知道的,胡三奶那处分坛所以广交游,交结大员亲贵,进出各大府邸,其目的一方面固然为刺探机密,另一方面也为的是想在京里扎根!那么要是有人能潜伏在‘中堂府’里岂不是更好?平日他可以刺探机密,甚至可以吸收教众,一旦要动,他马上可以劫持您控制着‘中堂府’…”
姚师爷忙道:“不对!不对!纪子星要是教匪,他该先上我那儿偷那张图…”
费独行道:“姚老!纪子星或许有可能知道密室内外机关消息的安置分布图在您那儿,只是您怎么知道他不是已经到您那儿去过了?”
姚师爷头摇得像货郎鼓,道:“不会,不会!他去过我还能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
费独行道:“姚师爷!岭面殃神’不是个等闲人物,他在黑道上混这么久,手法高明这是一定的,这种人不会翻箱倒柜,我敢说他就是进过您的屋十趟您也未必看得出来!”
姚师爷一听这话不吭气儿了,因为他不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的事他绝不及费独行清楚,他不但是没再吭气儿,反而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听和-冷哼一声道:“这帮教匪太猖獗,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把手伸到我‘中堂府’来了,明儿个我非下令各地方,限期要他们剿灭这帮匪类不可。”
费独行道:“这倒是个根本办法,只剿灭了他们的主力,蛇无头不行,树倒猢狲散,他们就用不着再往京里跑了,就是还有那么一两个,也兴不起风,作不起狼了,他又为谁兴风作狼去?”
“对!”和-右手握拳在左掌心猛击一下,道:“我就是这么个主意,居然敢捋虎须,看看咱们谁狠,谁厉害。”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独行!你刚才说纪子星会在府里吸收徒众?”
费独行微一摇头道:“您放心!他可能有这意图,但却还没有任何收获。”
和肺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