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命换六问
回到了龚家寨，回到那后寨的八角小亭，无影神驼桑古月已候驾多时，他说那放火的两个跑了。萧涵秋突dao：“走了两个小的，捉到一个大的，划得来！”
坐定，萧涵秋抬手拍了万侯玉的昏xue，万侯玉应掌而醒，翻shen坐起，厉声叫dao：“萧涵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要想从我口中…”
萧涵秋淡然笑dao：“万侯玉，我见过的大凶ju恶不在少数，他们起先充英雄比你还ying，但到tou来却都成了…”
万侯玉dao：“你何不试试我万侯玉是否能ying到底？”
萧涵秋dao：“当然要试，我就不相信你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汉子。”探手抓上万侯玉的右肩，笑dao：“万侯玉，我只要你答我六问，一命抵六问，你很划算，自己的命…”话锋-顿，立即接dao：“第一问，那纪奉先现在何chu1？”
万侯玉冷笑说dao；“萧涵秋，你错了，那纪奉先虽已来到关外，但他跟我们铁骑会毫无瓜葛，丝毫关系也没有。”
“是么？”萧涵秋淡淡一笑，dao：“你把萧涵秋当zuo了三岁孩童，你们铁骑会与那纪奉先都是勾结北敌yin谋造反一条路上的人，怎会无关系？”
万侯玉dao：“萧涵秋，你知dao，也有dao同而路不同的！”
萧涵秋dao：“可是那谷逸却对纪奉先知dao得很清楚！”
万侯玉dao：“那是他，你该去问他！”
萧涵秋摇tou说dao：“不，我要问你！”
万侯玉dao：“你要问我，我不知dao若之奈何？”
萧涵秋淡淡一笑，dao：“是么？”五指微微地用上了力！万侯玉闷哼一声，右肩往下一斜。
萧涵秋dao：“万侯玉，你知dao不知dao？”
万侯玉憋出了一句：“我不知dao！”
萧涵秋笑dao：“够ying的，只是我要看看你这百臂殃神究竟有几条臂。”指上猛然又加三分真力。
万侯玉倏又闷哼了一声，青jin暴起，额tou已见汗渍，但他仍然咬牙说dao：“萧涵秋，你莫要bi1我嚼she2…”
萧涵秋笑dao：“你要真打算嚼she2自绝，你就不会说了，像你这样的武林败类，我不相信你有嚼she2自绝的勇气，我再告诉你，你若有自信比我另-只手还快，你不妨试试，可是我话说在前tou，要是你自绝不成，那便有更难受的在后tou！”万侯玉dao：“算你行，可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萧涵秋dao：“可是我不杀你，我要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万侯玉dao：“这就叫一代仁侠南龙圣手书生？”
萧涵秋笑dao：“别拿这话扣我，想想那些尸骨难归故土，惨死关外的无数冤魂，对你我绝不会有丝毫不忍，谁无父母，谁无妻子儿女？你们未免太心狠手辣，灭绝人xing了。”
万侯玉眼一闭，tou一低，dao；“好吧，那么你就手上加劲吧！”
萧涵秋双眉一挑，dao：“那是自然！”手上方待再加真力。
龚天鹏突然说dao：“萧大侠，且慢，容我说句话！”
萧涵秋五指微松，dao：“三寨主有话请说！”
龚天鹏笑了笑，dao：“萧大侠可听说过，关外有zhong比毒蛇猛兽还可怕的小玩艺儿？”萧涵秋绝ding聪明，他只微微一愕，便立即会意，dao：“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龚天鹏dao：“那小东西能使人畜绕dao回避不敢接近，关外人人闻风魂亡胆落，给它起了个名字，叫zuo‘食人蚁’…”
萧涵秋感觉得出，万侯玉的shen形为之一震，他当即笑dao：“原来是那小小的蚂蚁…”
龚天鹏dao：“萧大侠别看它小，它跟普通常见的蚁类可大不相同，一只牛要是不慎误踏蚁冢，顷刻间尸骨全无，pimao不剩，这zhong东西伤人畜的方法很怪，它不先吃肌肤，而是由耳鼻口中钻人ti内先吃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啃食，不过这东西也有一宗好chu1，你不动它的蚁冢，它绝不伤你…”萧涵秋dao：“三寨主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龚天鹏笑了笑，dao：“龚家寨后山上就有座蚁冢，这位总巡察既然什么也不说，干脆把他丢到蚁冢上去算了，也正好萧大侠看看那东西食人的奇观。”
萧涵秋尚未答话，万侯玉机伶一颤，猛抬tou厉喝说dao：“龚老三，你敢！”
龚天鹏笑了笑，说dao：“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们铁骑会要夷龚家寨为平地，要置我兄弟于死地，这就是仇，对仇人我还有什么心ruan的！”
万侯玉双眼暴出，咬牙切齿，狰狞无限地dao：“龚老三，算你狠，今夜我万侯玉落在你们手中，他日你龚老三就别落在我手里，我说了，要问什么，你们问吧！”
杀了他他都不肯说，唯独怕那食人蚁，可见那小东西有多么厉害，也足见龚天鹏不是个只知鲁莽的武夫！
萧涵秋淡淡一笑，dao“那么，你答我适才那第一问！”
万侯玉dao：“只知dao他往北去了，不知他现在何chu1！”
萧涵秋dao：“我不信他不找铁骑会…”
万侯玉dao“瓦刺族中有的是住chu1，他何必非找铁骑会不可！”萧涵秋dao：“这么说，他是投奔瓦刺去了。”
万侯玉猛悟失言，但懊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点tou说dao：“不错，他是投奔瓦刺去了。”
萧涵秋dao：“答我第二问，可曾看见纪奉先的孩子？”
万侯玉播tou说dao：“没看见，只看见几个大人！”
萧涵秋dao：“真的么？那孩子那里去了？”
万侯玉dao：“不知dao，我不知dao他有什么孩子！”
萧涵秋冷笑说dao：“我不相信你铁骑会会不知dao他有孩子，及那孩子的下落！”万侯玉dao：“铁骑会真不知dao，他有孩子也用不着告诉铁骑会呀！”
龚天鹏突然说dao：“看来你还不说实话！”
万侯玉厉声说dao：“龚老三，你要听真的还是假的？这回你就是把我丢到那后山蚁冢上，我也是不知dao。”看来他是真不知dao了。
萧涵秋遂dao：“那么，你答我这第三问，纪奉先的妹妹，纪飞霜姑娘如今在何chu1？”
万侯玉dao：“只知dao纪姑娘也出了关，不知dao她现在何chu1！”
萧涵秋dao：“这你就是不说实话了，纪奉先必已料到他妹妹跟出了关外，既如此，那有不jiao待你们铁骑会搜寻她下落的dao理，再说，这一带是你们铁骑会的地盘，自己地盘里突然来了个单shen陌生女子，你们会不知dao？”
万侯玉dao：“事实上，铁骑会确实…”
萧涵秋沉声说dao：“万侯玉，说好的，六问换一命，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我到tou来自毁诺言不饶你！”
万侯玉抬眼说dao：“萧涵秋，真的六问换一命么？”
萧涵秋dao：“萧涵秋向来一言重九鼎，从不失信于人！”
万侯玉dao：“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萧涵秋dao：“事实上你只有相信，别无他法！”
万侯玉迟疑了-下，点tou叹dao：“好吧，我只有相信你了，纪姑娘现在铁骑会…”
萧涵秋忙dao：“铁骑会那安帮立寨地在何chu1？”
万侯玉未答反问，dao：“这算不算第四问？”
萧涵秋扬眉笑dao：“你够狡猾，我不占你丝毫便宜，算！”
万侯玉dao：“当然我得问个清楚，那么我告诉你，铁骑会离此还很远，过了阿木伊乌苏，在霍祖山上。”
萧涵秋眉锋一皱，dao：“再远我也放心，纪姑娘是纪奉先的妹妹，他不会伤害她的，如今你答我第五问，瓦刺族，共有多少人ma？”
万侯玉dao：“多了，比当年还兵强ma壮！”
萧涵秋dao：“他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
万侯玉翻了翻眼，dao：“这算第六问？”
萧涵秋点tou说dao：“不错，这是我最后一问！”
万侯玉dao：“也远得很，就在霍祖山后！”
萧涵秋双眉陡挑，但倏又淡淡笑dao：“好了，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万侯玉tingshen便要站起，那知他站起了一半，shen形一晃又砰然坐了下去，他忘了，一条大tui脱了臼。
他刚要张口，萧涵秋已接着说dao：“你额外答我一问，你杀过多少过往客商？”
万侯玉脸色一变，dao：“萧涵秋，你说过…”
萧涵秋dao：“我说过六问换一命，绝不食言，你便是杀了上千的过往客商，我今天仍是会放你走路的！”
万侯玉神情微松，迟疑了一下，dao：“不多，几年来死在我手里的，只有百多个！”
萧涵秋目中寒芒一闪dao：“那很好，百多个你还嫌少！那就是说，有百多个可怜人不是失了儿子就是没了父亲，再不然就是死了丈夫，你好一副残忍心chang…”右手闪电切下，万侯玉惨嗥一声，扑地luangun，他gun出了小亭，鲜血遍地，亭中，却留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万侯玉厉声叫dao：“萧涵秋，你说过…”
萧涵秋冷冷说dao：“万侯玉，我并没有食言失信，没有要你的命，仅断了你一只沾满血腥的手，这已是你天大的便宜，对那百多个惨死冤魂来说，这报应是太轻太微了，不过我话说在前tou，这只是今夜这一次，错过今夜下一次再让我碰上，我就要你的命了，你走吧！”
他转注桑古月，dao：“桑大哥，麻烦替他托上大tui！”
桑古月应了一声，闪shen出亭，抓起万侯玉的右tui往上一托，随手一抖，万侯玉一个shen形飞出丈外。这一摔下来也能要命，万侯玉半空里ting腰，脚先着地，但他脚一沾地腾shen又起，飞遁而去。
望着万侯玉那狼狈的背影，龚氏三杰颇感痛快之余，龚天鹏说了一句：“萧大侠，这样太便宜这匹夫了。”
萧涵秋dao：“否则何以换得他六答？那也不过是今夜这一次而已。”
龚天鹏皱眉说dao：“问来问去，仍未能问出纪奉先下落！”
“不！”萧涵秋摇tou说dao：“已经问出来，纪奉先往霍祖山去了！”龚天雕呆了一呆，讶然说dao：“老朽怎未听万侯玉说…”
萧涵秋笑了笑dao：“那是大寨主一时没有留心，万侯玉不是说瓦刺的主力在霍祖山后一带么？主力所在便该是酋chang所在，纪奉先不往那里去，他往那里去？”
龚天雕恍然大悟，击掌叹dao：“萧大侠高明得令人佩服，这么说来，铁骑会会不会不知…”
萧涵秋dao：“我知dao万侯玉未说实话！”
龚天鹏突然说dao：“那萧大侠适才怎不…”
萧涵秋摇tou笑dao：“我答应饶他一命另有shen意，适才我若是点破他，那岂不是等于让他回去通知纪奉先改地躲藏么？”
龚天鹏呆了一呆，摇tou苦笑。
龚天鹏苦笑未已，萧涵秋将shen站了起来，dao：“如今只剩那婴儿下落不明了，要对付纪奉先，我必须先救出甄姑娘及那婴儿，事不宜迟，我要告辞了。”
龚氏三兄弟跟着站起，龚天雕dao：“再有个多更次天就要亮了，萧大侠何妨歇息，等天亮之后再走，迟早不差这一个多更次…”
萧涵秋摇tou说dao：“谢谢大寨主好意，肩tou这副重担一天不卸下，我便一
回到了龚家寨，回到那后寨的八角小亭，无影神驼桑古月已候驾多时，他说那放火的两个跑了。萧涵秋突dao：“走了两个小的，捉到一个大的，划得来！”
坐定，萧涵秋抬手拍了万侯玉的昏xue，万侯玉应掌而醒，翻shen坐起，厉声叫dao：“萧涵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要想从我口中…”
萧涵秋淡然笑dao：“万侯玉，我见过的大凶ju恶不在少数，他们起先充英雄比你还ying，但到tou来却都成了…”
万侯玉dao：“你何不试试我万侯玉是否能ying到底？”
萧涵秋dao：“当然要试，我就不相信你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汉子。”探手抓上万侯玉的右肩，笑dao：“万侯玉，我只要你答我六问，一命抵六问，你很划算，自己的命…”话锋-顿，立即接dao：“第一问，那纪奉先现在何chu1？”
万侯玉冷笑说dao；“萧涵秋，你错了，那纪奉先虽已来到关外，但他跟我们铁骑会毫无瓜葛，丝毫关系也没有。”
“是么？”萧涵秋淡淡一笑，dao：“你把萧涵秋当zuo了三岁孩童，你们铁骑会与那纪奉先都是勾结北敌yin谋造反一条路上的人，怎会无关系？”
万侯玉dao：“萧涵秋，你知dao，也有dao同而路不同的！”
萧涵秋dao：“可是那谷逸却对纪奉先知dao得很清楚！”
万侯玉dao：“那是他，你该去问他！”
萧涵秋摇tou说dao：“不，我要问你！”
万侯玉dao：“你要问我，我不知dao若之奈何？”
萧涵秋淡淡一笑，dao：“是么？”五指微微地用上了力！万侯玉闷哼一声，右肩往下一斜。
萧涵秋dao：“万侯玉，你知dao不知dao？”
万侯玉憋出了一句：“我不知dao！”
萧涵秋笑dao：“够ying的，只是我要看看你这百臂殃神究竟有几条臂。”指上猛然又加三分真力。
万侯玉倏又闷哼了一声，青jin暴起，额tou已见汗渍，但他仍然咬牙说dao：“萧涵秋，你莫要bi1我嚼she2…”
萧涵秋笑dao：“你要真打算嚼she2自绝，你就不会说了，像你这样的武林败类，我不相信你有嚼she2自绝的勇气，我再告诉你，你若有自信比我另-只手还快，你不妨试试，可是我话说在前tou，要是你自绝不成，那便有更难受的在后tou！”万侯玉dao：“算你行，可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萧涵秋dao：“可是我不杀你，我要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万侯玉dao：“这就叫一代仁侠南龙圣手书生？”
萧涵秋笑dao：“别拿这话扣我，想想那些尸骨难归故土，惨死关外的无数冤魂，对你我绝不会有丝毫不忍，谁无父母，谁无妻子儿女？你们未免太心狠手辣，灭绝人xing了。”
万侯玉眼一闭，tou一低，dao；“好吧，那么你就手上加劲吧！”
萧涵秋双眉一挑，dao：“那是自然！”手上方待再加真力。
龚天鹏突然说dao：“萧大侠，且慢，容我说句话！”
萧涵秋五指微松，dao：“三寨主有话请说！”
龚天鹏笑了笑，dao：“萧大侠可听说过，关外有zhong比毒蛇猛兽还可怕的小玩艺儿？”萧涵秋绝ding聪明，他只微微一愕，便立即会意，dao：“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龚天鹏dao：“那小东西能使人畜绕dao回避不敢接近，关外人人闻风魂亡胆落，给它起了个名字，叫zuo‘食人蚁’…”
萧涵秋感觉得出，万侯玉的shen形为之一震，他当即笑dao：“原来是那小小的蚂蚁…”
龚天鹏dao：“萧大侠别看它小，它跟普通常见的蚁类可大不相同，一只牛要是不慎误踏蚁冢，顷刻间尸骨全无，pimao不剩，这zhong东西伤人畜的方法很怪，它不先吃肌肤，而是由耳鼻口中钻人ti内先吃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啃食，不过这东西也有一宗好chu1，你不动它的蚁冢，它绝不伤你…”萧涵秋dao：“三寨主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龚天鹏笑了笑，dao：“龚家寨后山上就有座蚁冢，这位总巡察既然什么也不说，干脆把他丢到蚁冢上去算了，也正好萧大侠看看那东西食人的奇观。”
萧涵秋尚未答话，万侯玉机伶一颤，猛抬tou厉喝说dao：“龚老三，你敢！”
龚天鹏笑了笑，说dao：“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们铁骑会要夷龚家寨为平地，要置我兄弟于死地，这就是仇，对仇人我还有什么心ruan的！”
万侯玉双眼暴出，咬牙切齿，狰狞无限地dao：“龚老三，算你狠，今夜我万侯玉落在你们手中，他日你龚老三就别落在我手里，我说了，要问什么，你们问吧！”
杀了他他都不肯说，唯独怕那食人蚁，可见那小东西有多么厉害，也足见龚天鹏不是个只知鲁莽的武夫！
萧涵秋淡淡一笑，dao“那么，你答我适才那第一问！”
万侯玉dao：“只知dao他往北去了，不知他现在何chu1！”
萧涵秋dao：“我不信他不找铁骑会…”
万侯玉dao“瓦刺族中有的是住chu1，他何必非找铁骑会不可！”萧涵秋dao：“这么说，他是投奔瓦刺去了。”
万侯玉猛悟失言，但懊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点tou说dao：“不错，他是投奔瓦刺去了。”
萧涵秋dao：“答我第二问，可曾看见纪奉先的孩子？”
万侯玉播tou说dao：“没看见，只看见几个大人！”
萧涵秋dao：“真的么？那孩子那里去了？”
万侯玉dao：“不知dao，我不知dao他有什么孩子！”
萧涵秋冷笑说dao：“我不相信你铁骑会会不知dao他有孩子，及那孩子的下落！”万侯玉dao：“铁骑会真不知dao，他有孩子也用不着告诉铁骑会呀！”
龚天鹏突然说dao：“看来你还不说实话！”
万侯玉厉声说dao：“龚老三，你要听真的还是假的？这回你就是把我丢到那后山蚁冢上，我也是不知dao。”看来他是真不知dao了。
萧涵秋遂dao：“那么，你答我这第三问，纪奉先的妹妹，纪飞霜姑娘如今在何chu1？”
万侯玉dao：“只知dao纪姑娘也出了关，不知dao她现在何chu1！”
萧涵秋dao：“这你就是不说实话了，纪奉先必已料到他妹妹跟出了关外，既如此，那有不jiao待你们铁骑会搜寻她下落的dao理，再说，这一带是你们铁骑会的地盘，自己地盘里突然来了个单shen陌生女子，你们会不知dao？”
万侯玉dao：“事实上，铁骑会确实…”
萧涵秋沉声说dao：“万侯玉，说好的，六问换一命，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我到tou来自毁诺言不饶你！”
万侯玉抬眼说dao：“萧涵秋，真的六问换一命么？”
萧涵秋dao：“萧涵秋向来一言重九鼎，从不失信于人！”
万侯玉dao：“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萧涵秋dao：“事实上你只有相信，别无他法！”
万侯玉迟疑了-下，点tou叹dao：“好吧，我只有相信你了，纪姑娘现在铁骑会…”
萧涵秋忙dao：“铁骑会那安帮立寨地在何chu1？”
万侯玉未答反问，dao：“这算不算第四问？”
萧涵秋扬眉笑dao：“你够狡猾，我不占你丝毫便宜，算！”
万侯玉dao：“当然我得问个清楚，那么我告诉你，铁骑会离此还很远，过了阿木伊乌苏，在霍祖山上。”
萧涵秋眉锋一皱，dao：“再远我也放心，纪姑娘是纪奉先的妹妹，他不会伤害她的，如今你答我第五问，瓦刺族，共有多少人ma？”
万侯玉dao：“多了，比当年还兵强ma壮！”
萧涵秋dao：“他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
万侯玉翻了翻眼，dao：“这算第六问？”
萧涵秋点tou说dao：“不错，这是我最后一问！”
万侯玉dao：“也远得很，就在霍祖山后！”
萧涵秋双眉陡挑，但倏又淡淡笑dao：“好了，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万侯玉tingshen便要站起，那知他站起了一半，shen形一晃又砰然坐了下去，他忘了，一条大tui脱了臼。
他刚要张口，萧涵秋已接着说dao：“你额外答我一问，你杀过多少过往客商？”
万侯玉脸色一变，dao：“萧涵秋，你说过…”
萧涵秋dao：“我说过六问换一命，绝不食言，你便是杀了上千的过往客商，我今天仍是会放你走路的！”
万侯玉神情微松，迟疑了一下，dao：“不多，几年来死在我手里的，只有百多个！”
萧涵秋目中寒芒一闪dao：“那很好，百多个你还嫌少！那就是说，有百多个可怜人不是失了儿子就是没了父亲，再不然就是死了丈夫，你好一副残忍心chang…”右手闪电切下，万侯玉惨嗥一声，扑地luangun，他gun出了小亭，鲜血遍地，亭中，却留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万侯玉厉声叫dao：“萧涵秋，你说过…”
萧涵秋冷冷说dao：“万侯玉，我并没有食言失信，没有要你的命，仅断了你一只沾满血腥的手，这已是你天大的便宜，对那百多个惨死冤魂来说，这报应是太轻太微了，不过我话说在前tou，这只是今夜这一次，错过今夜下一次再让我碰上，我就要你的命了，你走吧！”
他转注桑古月，dao：“桑大哥，麻烦替他托上大tui！”
桑古月应了一声，闪shen出亭，抓起万侯玉的右tui往上一托，随手一抖，万侯玉一个shen形飞出丈外。这一摔下来也能要命，万侯玉半空里ting腰，脚先着地，但他脚一沾地腾shen又起，飞遁而去。
望着万侯玉那狼狈的背影，龚氏三杰颇感痛快之余，龚天鹏说了一句：“萧大侠，这样太便宜这匹夫了。”
萧涵秋dao：“否则何以换得他六答？那也不过是今夜这一次而已。”
龚天鹏皱眉说dao：“问来问去，仍未能问出纪奉先下落！”
“不！”萧涵秋摇tou说dao：“已经问出来，纪奉先往霍祖山去了！”龚天雕呆了一呆，讶然说dao：“老朽怎未听万侯玉说…”
萧涵秋笑了笑dao：“那是大寨主一时没有留心，万侯玉不是说瓦刺的主力在霍祖山后一带么？主力所在便该是酋chang所在，纪奉先不往那里去，他往那里去？”
龚天雕恍然大悟，击掌叹dao：“萧大侠高明得令人佩服，这么说来，铁骑会会不会不知…”
萧涵秋dao：“我知dao万侯玉未说实话！”
龚天鹏突然说dao：“那萧大侠适才怎不…”
萧涵秋摇tou笑dao：“我答应饶他一命另有shen意，适才我若是点破他，那岂不是等于让他回去通知纪奉先改地躲藏么？”
龚天鹏呆了一呆，摇tou苦笑。
龚天鹏苦笑未已，萧涵秋将shen站了起来，dao：“如今只剩那婴儿下落不明了，要对付纪奉先，我必须先救出甄姑娘及那婴儿，事不宜迟，我要告辞了。”
龚氏三兄弟跟着站起，龚天雕dao：“再有个多更次天就要亮了，萧大侠何妨歇息，等天亮之后再走，迟早不差这一个多更次…”
萧涵秋摇tou说dao：“谢谢大寨主好意，肩tou这副重担一天不卸下，我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