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张老脸上,却渐渐浮现了一丝异样神色…。
转眼间,小楼上的灯熄了,黝黑而寂静。
这一夜,静静的过去了。
从第二天开始,白日里,那自不必说,一到夜晚,独孤承那小楼上,就必有访客,而且是一坐坐到夜深。
头一夜的访客,是皇甫敬,第二夜,却换了算卦的。
同时,在访客辞出小楼上熄了灯后,那庭院中,紧跟着便来了整夜不寐的巡夜人!
头一夜,是老驼子,第二夜,是书生自己。
这全是身为大哥,皇甫敬的意思。
算卦的跟老驼子,是奉命行事,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晓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皇甫敬说得好,前者,是由他们四兄弟中抽出人陪陪独孤恩兄,后者,那是为防‘汴梁世家’再来人。
自然,这全是好意,既是好意,那还有什么值得动疑的?既不值得动疑,当然就不会有人问了。
再看独孤承,他每一夜都是谈笑甚欢,每一夜都是睡得很香甜,便没有一丝丝倦厌之色。
本来嘛,对自己的兄弟,那怎么会?
别说不会厌倦,就是欢迎都来不及。
你不看,每天傍晚,他回到了小楼,点燃了灯火后,就必定动手沏上一壶香茗,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等,一直等到了访客登楼。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这,快得很,似乎是转眼间便到了第三天…
这是第三天一早,一大早,独孤承所居的小楼上便有了访客,而且是访客满座,座无虚席。
仔细算算,有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书生、赵振秋夫妇,小明、君玄清、老少两辈八个人。
敢情,该到的全到了。
小楼上,独孤承是刚刚起床洗过脸,一见这多访客登楼,禁不住瞪目愕然,不知所以,他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大弟,今儿个这是什么风…”
皇甫敬截口哈哈大笑道:“恩兄,今儿个是西北风…”
算卦的插口说道:“恩兄这句话问错了。”
“怎么?”独孤承为之一怔!
算卦的道:“恩兄该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独孤承又复一怔愕然说道:“:二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算卦的忽地大笑说道:“恩兄,今儿个是我挨刀的日子。”
独孤承何止是怔,简直就是满头雾水:“二弟,好好儿地,你挨什么刀子…”
算卦的手往后一招,道:“小明,过来:”
小明应声走了过来,双手捧定一物,那是一只酒杯。
独孤承猛然醒悉,脸色一变,道:“二弟,你…”算卦的截口笑道:“别说话,恩兄,有一便不能没有二,恩兄喝了大哥的那一杯,就不能不喝我这一杯。”
话落,右腕一翻,手中已多了柄解腕尖刀!
独孤承脸色惨变,神情激动,刚要张口!
算卦的双眉一挑,正色说道:“难不成恩兄要厚彼薄此。”
独孤承身形猛颤,默然不语2
算卦的笑了,轻喝一声道:“小明,接着。”
手起刀落,往膀子上便划。
适时,书生突然一声轻笑:“二哥,轮不到你。”
出手如电,右掌一闪而回,再看时,刀已经到了他手中。
算卦的一怔,道:“四弟,你这是…”
书生淡笑说道:“二哥该明白,今儿个轮不到二哥。”
算卦的道:“怎么轮不到我?”
书生道:“轮不到二哥,就是轮不到二哥。”
一句话听得算卦的挑了眉:“四弟,上一次是谁?”
“大哥。”
“由谁开始的?”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