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翎一抬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天下人都得认识我?后退,不要妨碍他们办案。”恭应声中,两名黑衣壮汉欠身退回傅玉翎身后。
只听傅玉翎又道:“我们不是叛逆一伙,也不会有人帮叛逆拒捕,不过你们得等等,等我先问个清楚。”拿铁尺的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们等?”
傅玉翎凤目一睁,威棱外射,沉声道:“你们不配问我是谁,我让你们等,你们就得等就是。”神勇威武玉贝勒确是慑人,别看那两个仗官势惯了挺横的,入目这位贝勒爷的威态,神情一凛,硬被震住了。还有个两眼长在裤裆里,没倒霉,找倒霉的瘦老头儿,他沉着脸排开那两个,一双猴眼瞪着傅玉翎,刚一声:“你----”
傅玉翎看也没看他,转眼望马车:“他是你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听车里的姑娘道:“你相信我的朋友会是叛逆?”
傅玉翎道:“我当然不信,但是他们当面指他,我总不能不问问你。”
“你既然不信,还有什么好问的?”
一句话堵住了这位贝勒爷,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堵归堵,可是这位贝勒爷脸上没有一点不豫之色,普天之下的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京畿一带谁都清楚,这位连皇上都得让三分的贝勒爷,唯独对这位姑娘没脾气。
只听她又道:“他们是大兴县的官差,站在我的立场,不便对他们说什么,可是我能对你说,我担保我这位朋友不是叛逆,你是不是能让他们就此收手回去?”
那位贝勒爷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毅然点头,就要说话。
郭怀突然开口发话:“请等等。”
傅玉翎的话没说出口。
郭怀话锋微顿,转望马车:“姑娘的好意我感激,我虽不以落个叛逆之名为耻,但是我也不愿无端被人误为叛逆,现在我把造成误会的经过说出来,请诸位听听,我究竟是不是他们口中的叛逆”
他把酒馆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关于那两个指他是白莲教的事,他只说仗薄技侥幸脱身。静静听毕,傅玉翎转望那三个:“是这样么?”
提链子枪的不答反问道:“嗳!你究竟”
傅玉翎沉声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答我问话!”
提链子枪的那个神情又一凛,不由自主点点头:“是!”傅玉翎冷冷的一笑道:“敢请你们就是这样给朝廷当差办案的,简直丢入现眼给人看笑话!滚!”那三个脸上变了色。
瘦老头儿叫道:“什么,你-一”
傅玉翎冰冷截口道:“我叫傅玉翎,或许你们不知道,可是大兴县里有人知道,回去问彭头。”套句江湖话,这可真是人名树影,傅玉翎话刚说完,眼前三个人,跪下了一对半,脸色惨白,全身哆嗦:“贝勒爷开恩!”
傅玉翎道:“我已经开恩了,滚!”
真的,这声“滚”真已经算是开了恩了,那三个,如逢大赦,连磕头谢恩都忘了,翻身爬起来就跑。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还要快,转眼已没了影儿。
傅玉翎转望马车:“咱们走吧!”
车里姑娘道:“红菱!”
红菱恭应一声,车辕上坐好,抖缰挥鞭,马车直驰出去,紫鹃、蓝玲上马就跟。
马车脱弩之矢般驰出去,车里姑娘叫了声:“我姓胡----”
车马如飞远去。
傅玉翎没再看郭怀一眼,拉转马头,带着黑衣四壮汉,五人五骑直驰而去。
郭怀听见车里姑娘临去告诉他的那一声了,望着如飞远去的车马出了一会神,他又迈步往前走了。
傅玉翎磕马抖缰,追到了马车旁,跟马车并排驰进,道:“你刚认识他?”
车里姑娘“嗯”了一声。
“他是干什么的?”
“据他说,他走来京白手创业做以生意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就这么路上碰见认识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