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喝。
应该就此作罢,可以算了。
哪知浓眉大眼,一张红脸的那位是个死心眼儿,一声:“不,这一杯,掌柜的你无论如何要喝。”
他端着那杯酒站了起未,就要向着掌柜的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公子哥儿又笑了:“这位,别难为掌柜的了,他又要忙了,又有客人上门了。”
又有客人上门了,哪儿呢?
那三位,连掌柜的也算上,都扭头往外看,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那三位,还有掌柜的,都不免暗自诧异,也就在他们暗自诧异的当儿,人来了,真来了,门口人影晃动,一下出现了四个。
不是别人,赫然是刚在田里顶着大太阳干活儿的那几个庄稼汉,满头满身时汗,衣掌都湿透了,可就是混身上下没一点儿泥星儿,一个个也一脸的阴冷膘悍色,就是没有庄稼汉朴实淳厚像。
人家公子哥儿没说错,一双耳朵比他们也听见得早。
那三位禁不住投过一瞥,带点儿惊异,也包含着敬佩!
掌柜的可找着解围的了,笑了,可却笑得阴冷狰狞:“你们来得正好,咱们这生意是做对了,终于碰上了点子了,该开市了。”
“咱们这生意”敢情掌柜的跟几个庄稼汉是一伙的。
开野店跟种庄稼的怎么会是一伙,不用说,这几个庄稼汉一定有“暗股。”
四个庄稼汉一听掌柜的这么说,马上动了,四个人跨步问了进来,各一探腰,铮然龙吟,他们四人,手肘各多了一把剑软剑。
公子哥儿“哈!”的一声又笑了:“好嘛,拿锄头推犁的手,玩儿起兵刃来了,没想到贵宝地武风这么盛,居然种田不忘练武啊。原见四位顶着大太阳田里干活,浑身汗湿透衣裳,让我益发觉得盘中之餐,的确是粒粒皆辛苦,可是,如今,我对四位就不能不另眼相看了。”
只听掌柜的冷笑道:“朋友们,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天儿挺热的,别再反穿皮袄装老羊了,报你们的路数吧!”
公子哥儿笑道:“这话原是该我们这些客人说的,怎么倒让掌柜的你抢了先了?”
掌柜的冷笑道:“少废话了,看你们也都不是江湖泛泛之辈,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阵子,官家借‘独山湖’一带办点公事,希望江湖上的朋友离那一带远一点儿,别惹祸上身。你们要是有不是往‘独山湖’去的,马上站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我绝不为难绝不拦,要是你们打算往‘独山湖’去的,想改变主意也可以就此回头…”
公子哥儿一笑道:“掌柜的,你这几句话不能不算是好话,可是你说得是不是嫌晚了点儿?”
掌柜的说:“不晚,我答应让你们就此回头。”
“晚了!”公子哥儿:“这是我这个好和闲事的来的是时候,要不然,这三位喝I你这要命的断肠酒,这四位进来把他们三位往田里一扛一埋,你这话说得谁听啊?再说,那些已经被埋进土里的,听过你这些话么?”
掌柜的脸色又变了,变得益发阴冷狰狞:“好朋友,你何只不是江湖道上泛泛之辈,简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好吧,就算我说晚了,那么依你?”
公子哥儿做一耸肩,道:“掌柜的你既然打开了天窗,我也不能不说亮话了,我是要往‘独山湖’去,而且也不打算站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至于他们。位,我就不知了,也管不了。”
只听浓眉大眼,一脸红脸那位豪笑一声道:“朋友,你自己把自己看得那么够,怎么好从门缝儿里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跟你一样,要往‘独山湖’去,也不打算站起身,出门踏上回头路。”
公子哥儿道:“三位既然也有这个心意,那只好任由三位了。”
掌柜的阴冷笑道:“你们最好琢磨好了,妨碍官家这种公事,就是叛逆,只要落个这么个罪名,往后不但普天下没个容身之地,甚至会株连九族。”
公子哥儿笑笑道:“多谢掌柜的你提醒,我是早就琢磨过了,掌柜的你所说得害,我也都想到了,可是,我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