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兰话锋忽转:“姐夫今夜到这儿来缉捕钦犯,凤楼姐知道么?”
傅侯道:“知道,可是她并没有跟来。”
韩如兰道:“以凤楼姐的心性,我不敢相信。”
傅侯眉宇间阴鸷神色更浓:“你应该相信,事关重大,你认为她是该顾家、顾丈夫、顾儿子,还是该顾外人?”
韩如兰心头猛一震,一时没能说出话来。这话谁都懂,何况是韩如兰?
燕侠衡量情势,只有一个办法。他一声没吭,突然腾身拔起,直上夜空。
他要走。以他的修为,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形下,应该走得掉,只要走掉了,就不会给兰姑姑惹麻烦了。然而,似乎,四面屋脊上的“血滴子”早防着了,既能成为大内的秘密卫队,修为自也不是等闲。燕侠刚拔起,一声叱喝,四面屋脊上的“血滴子”齐扬手,那神鬼皆愁令人闻名丧胆的杀人利器“血滴子”带着呼哨,天罗般,遮得钩月无光,当头罩下。
燕侠并没有把“血滴子”放在眼内,他凭一双肉掌凝足真力,打算力拼“血滴子”
而,傅侯身后的四护卫已联袂拔起,半空中长剑飞卷,疾袭燕侠。
韩如兰惊急,要腾身跟上,横截四护卫。但是,傅侯已一步跨到,伸手扣住了她右腕脉。
韩如兰激怒:“姐夫,你…”傅侯话声如金钟,震人耳鼓:“我这是为你韩家着想!”就在还时候,燕侠不能挡上下受敌,不得不飘身落地,刚落地,四护卫会同部分“血滴子”凌空扑下。燕侠一眼看见兰姑姑受制,如今他倒不急着脱身了,兰姑姑受制,身不由己,已经没什么麻烦可言了。傅侯制住了兰姑姑,一时分不开身,只四护卫加“血滴子”还有一个纪刚,可不在他燕侠眼里,趁这机会,他要出出气!只见,他横里疾掠,躲开了这四护卫与“血滴子”联手的一击,右掌疾探,一名“血滴子”的长剑已然到了他手里,振腕出剑,威如出柙猛虎,丢了长剑的“血滴子”跟另-名首当锐锋,立即溅血横尸。
纪刚只脸色一变。
傅侯却惊怒暴喝:“郭燕侠,我敢伤大内侍卫!”
郭家“大罗剑法”世无匹敌,就在这一声暴喝中,飞虹电卷,又一名“血滴子”的尸体拖着血光,摔出丈余。
纪刚始终未动。
傅侯却再扬暴喝:“住手!”这表示什么?这表示他要亲自出手?燕侠长剑一摆,飞身而起,直上夜空。四面屋脊上留守的“血滴子”再次出手。四护卫也再次腾身追上。眼看燕侠就要再一次的上下受敌。就在这时候,形成天罗的“血滴子”似乎受到无形袭击,忽往四下一荡,天罗为之立即破裂一口。燕侠虽一怔,但把握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从破口上冲,电射直上。
傅侯、韩如兰、纪刚,看见了,也都为之一怔,就在这一怔神工夫中,夜空中的郭燕侠已不见了踪影。
韩如兰心里为之一松,随即泛起惊异,这是谁暗助燕侠?莫非是…
傅侯松了韩如兰,激怒而问:“怎么回事?”-
名“血滴子”从屋上掠下,曲一膝跪倒在地:“回禀侯爷,卑职等遭到袭击。”傅侯还能不知道
是遭到袭击?他道:“什么样的袭击?”“回侯爷,是一股无形劲流,威力奇大,冲得‘血滴子’难以控制。”这是高手,绝对是高手。但是傅侯一时不敢,也无法断言是谁,他气得猛一跺脚,铺地砖碎裂数块,转回脸怒视韩如兰:“都是你!”韩如兰淡然道:“我只知道姐夫制住了我,也就是说我并未阻碍姐夫。”
傅侯道:“就是为了制你,使我不能分身出手,要不然郭家叛逆必然成擒。”
韩如兰道:“姐夫要是这么说,那只有请姐夫看着办了!”
傅侯目中威棱为之暴身,厉喝一声:“走!”转身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