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寒眉,长身而起,飞射不见。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
北邙山,刹时又归于一片寂静,空荡。
他这一去?不知去往何方。
但显而易见,今后的武林,将是一片血腥。
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这场暴风雨何时来临,没人知道,要持续多久,也难预卜,不过,那该不会太久了。
如今的武林,就像北邙山顶一样地平静。
可是不久之后将是一个什么局面呢。
一阵山风过处,北邙山上砂飞石走…
看,该就像这…“济南”“大明湖”
人谓济南胜景,有一泉一湖一山,一泉是指“趵突泉”一湖是指“大明湖”一山是指“千佛山”
有那么一种传说:“济南潇洒似江南”这山水泉湖,在干旱的北国,确是一个雅俗共赏的难得胜景。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大明湖”在济南城的西北角,周围十余里,约占全城的三分之一,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凌晨及黄昏时,景色最为迷人。
从“鹊华桥”沿湖而西北,西岸垂柳披拂,湖中芦蒲齐茂,特别是夏秋之交,秋荷方盛,红绿锦绣…
这是一天的黄昏,碧波红霞,湖光山色两迷蒙。
这当儿,在湖边一家酒肆里,那靠窗临湖的一付座头上,坐着个面如淡金的青衫客。
他独自把盏,望着碧波红霞交相映,百顷波光几接天的“大明湖”出神,意态显得很落寞。
他好像坐在这儿很久了,你不见,洒肆中的其他酒客,来了去,去了来,独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蓦地里,他动了,但那并非人动,而是嘴动了:“伙计。”
他这一声叱喝,立即应声走过来一名伙计。
那伙计近前哈腰,陪上笑脸?
“客官不再吃点什么了?”
青衫客两眼微翻,那双眼,黑白分明,隐隐有一种夺人的光采,他望了望伙计,道:“伙计,你想赶我走?”
“没有啊。”伙计一怔说道:“我怎么敢,客人光顾,小号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赶客官走,客人叫我来,不是要算帐么。”
“谁说的?”青衫客淡淡说道:“我是叫你来问问,那位老人家怎么还没来?”
伙计道:“客官说的是哪位老人家。”
青衫客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健忘,就是我适才向你打听的那位。”
伙计“哦。”了一声道:“客官是说那位老人家呀…”
眉锋一皱,摇头接道:“对了,他怎么还不来,那位老人家每天总要上小号来沽一葫芦酒,然后一个人跑到‘历下亭’里去喝,今天到了这时候,怎么还不见来,怪了,怪了…”
青衫客道:“伙计,那位老人家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
伙计道:“每天日头偏西就来了,那一葫芦酒,他能喝到半夜,他那酒葫芦好大,还重得很呢,有一天我掂掂试试,我的天,我一手竟拎不动它。”
青衫客道:“那么他今天怎么还不来?”
“这谁知道。”伙计道:“大概是他家里有事儿吧。”
青衫客双眉微扬,道:“伙计,你可知道他住在哪儿?”
“不知道。”伙计道:“他没有说过,我也没问过,他这个人怪得很,好喝酒,可就不喜欢说话,那张睑老是冷冰冰的,生似…”
一怔,直了眼,抬手向窗外一指,诧声说道:“咦,怪了,客官,你看。”
青衫客忙循指望向窗外,也不由一怔。
窗外,那大明湖边,傍依千株垂柳的一条小路上走来一人,那是个女的,是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