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也没心情跟个孩子闲搭讪,要走。
只听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帮了你的忙,你怎么一点儿情理都不通。”
纪珠这才明白,敢情刚才是这孩子暗中出了手,没想到这半大孩子竟是个练家子。
怎么能让个孩子说不通情理?
他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到门口还没说话,那孩子却先开了口:“快进来,他们马上就到。”
纪珠道:“不了,小兄弟,我要出城赶路,谢了。”
阵阵呼哨之声传了过来。
那孩子一把拉住了他道:“迟了,这么一闹,五城都知道了,就算你能出去,也得费好大的事,快进来躲一躲吧。”
说完话用力就拉。
纪珠不想进去,可是人家帮了他的忙,总不能甩手就走,也不好意思跟个半大孩子较劲儿,就这么,他被那半大孩子拉了进去。
那孩子一手拉进纪珠,一手忙关上了门,门刚关好,阵阵呼哨声由远而近,十几二十个提单刀的黑衣汉如飞奔到。
当然,全是‘五城巡捕营’的。
只听一个道:“跑了。”
“我就说嘛,哪还会在这儿等着。”
先前那个冷笑道:“不怕他跑出城去,找。”
呼哨声中,十几二十个黑衣汉,转眼走个精光。
那孩子从门缝里收回目光抬头一笑:“瞧,没骗你吧。”
纪珠道:“小兄弟,谢谢你了。”
他伸手要去开门。
那孩子忙拦住:“你要干什么?”
“他们过去了,我该走了。”
“过去了?走!你没听他们说要找啊,你可真是个外地来的路客,我敢说,这会儿五城查街巡夜的全动了,就为找一个你,就算你不在乎‘五城巡捕营’的,还有‘查缉营’的、‘侍卫营’的,外加五城的兵马,九门提督辖下的几个营,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就算作应付得了,那是大乱子,这辈子,走到哪儿都不得安宁。何苦呢?”
听这一大篇话,不慌不忙,头头是道,还透着经验与历练,哪像是出自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之口?
纪珠不由为之讶异,不由为之好反目光一凝:“小兄弟,照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依我,就先在这儿躲一躲,一两天风声过去以后再走,这是没面子的事儿,只过个一两天,他们谁也不愿再提。”
简直是个小老江湖。
纪珠更讶异、更好奇了,道:“小兄弟,你贵姓?”
那孩子抬手一比:“咱们里边儿谈。”
纪珠往里看了一眼,黑忽忽的,没一点灯光,道:“这儿是?”
那孩子道:“我家。放心,我做得了主。”
纪珠不由为之一笑.跟那孩子往里行去。
刚转过影壁墙.两个人却停住了。
院于里,近在眼前,站着个姑娘,顶多十八岁,一身合身的裤褂儿,一排整齐的刘海儿,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刚健、婀娜,还不失女儿家特有的柔美。
姑娘美是美,可是这当儿一脸的寒霜:“你又多事了,是不是?”
那孩子道:“什么叫多事,我这里打抱不平。”
“还强嘴。谁又让你打抱不平来着?”
“我。”那孩子抗声说。
姑娘似乎恼了,秀眉一剔,道:“你”
那孩子道:“我怎么了,你做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不对,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认为我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