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的作为难道还不该死?”
“不,论他二人之作为,死有余辜,不过甘某认为,他们两个该由甘某押回去受审,请苦大师亲做裁决定夺。”
纪珠道:“只要使他们受到应得的惩罚,纪珠井不坚持,非要手沾血腥不可,不过甘大侠一个人,是否能顺利把他们俩押回去——”
甘凤池道:“甘某自知功浅力薄,不过甘某可以事先安排好人手接应,而且凭甘某的交往,以及身怀苦大师令符,届时也必能得到江湖上忠义豪雄之协助。”
纪珠道:“既是如此,纪珠理当从命。”
甘凤池抱拳道:“多谢三少。”
纪珠没多说,又一抱拳腾身而去。
甘凤池站在夜色里,望着纪珠飞掠不见,他没再说话,也没动。
口口
片刻之后,纪珠抵达了安定门内,也就是后日“雍和宫”的“雍王府”
他一表明身份,站门的戈什哈立即往内飞报。
抹眼间工夫,年羹尧急步迎了出来,带着一脸笑道:“兄弟,可真稀客啊!”年羹尧往里让,两个人踏着洁净的石板路往里走,年羹尧一边问:“进宫的情形怎么样?”
两个人边走,纪珠边叙述经过,毫不隐瞒。
静静听毕,年羹尧一抬手扬了拇指:“兄弟你够意思,你要是接了那差事,四爷这条路往后可就太不好走,你也真行,就我所知,眼下还没人敢当面顶抗皇上,得罪纳兰的。”
纪珠道:“对皇上我不敢说,那位纳兰公子,也许是我无求无欲,也就没把他放在眼角。”
“只是因为无求无欲,兄弟你太客气——”
两个人说着话。年羹尧把纪珠让进了花厅,落座后包衣献上了茶,然后退出去。
年羹尧目光一凝:“兄弟,你没事是不会上‘雍王府’来,这时候——”
纪珠道:“这时候我自知打扰。”
“这是什么话,我可没这意思,这‘雍工府’你的家只要你愿意随时来去,就怕你见外。”
纪珠笑道:“四爷跟年爷抬爱,我由衷感激——”
“看,是不是,说见外就见外了吧!兄弟,你也等一会儿,马上兑现也不怕人心里难受。”
不管是真是假,纪珠听来都颇感动,道:“年爷,我有件事,来求四阿哥。”
“又来了。”年羹尧叫道:“什么事也用得着你一个求字,你帮了四爷多大的忙?对了。
兄弟,提起这档子事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大阿哥跟八阿哥惨了。”
“皇上告诉我,他已得到应得的惩罚。”
“可没告诉你,他们得到了什么惩罚吧。”
“那倒没有。”
“我告诉你,大阿哥被囚禁起来了,八阿哥眼看也要糟。”
“哦!”“你可不知道,就在大阿哥把东宫咒得生病之初,皇上因为明珠的搬弄是非,说东宫动手打了平郡王纳尔索,贝勒海善,镇国公普奇夺了蒙古人进贡的马匹,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凌普,勒索包衣下人,也恰好十八阿哥生病,皇上说东宫毫不关心弟弟的病。而且每夜逼近和城(皇帝帐篷),裂缝窃机,还说朕不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本有意思废太子,交直邵王大阿哥看管的,哪知道,大阿哥这么一咒,加上他禀奏字八子有帝王之相,不妨立为太子,还有皇上如若想杀太子,不必亲自动手,有人肯做,皇上这才大怒,听说有意废去八阿哥的贝勒爵位呢!”
纪珠道:“这不是年爷说,我还真不知道,那这么一来…”
年羹尧道:“这么一来得利的自然是四爷,不过八阿哥还是有他的才干,连明珠都捧他,还是不能不防。”
“明珠捧八阿哥,纳兰卫护东宫,这倒是——”
“一点也不怪。”年羹尧道:“纳兰是忠于皇上,其他的人他一概不买帐,他老子明珠把他弄进宫去,原是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上这么一个,将来对八阿哥会有所助益,没想到纳兰只认皇上,明珠现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纪珠笑笑没说话。
这种事,他不便插嘴,实在也不想多说什么。
年羹尧目光一凝,话锋一转:“兄弟,就凭你对四爷的大功,还有什么用得着你用求的?”
纪珠道:“年爷刚才已听我说过了,我必杀鱼壳跟白泰官。”
“是啊,怎么样?”
“这两个现在躲在大内,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