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但是,他也不愿无端承受这个,也不愿让误会上加误会,卷进这场是非里。
尤其西门飞霜对他有恩,这有关西门飞霜的名声,他又不能沉默,只好这么说:“其实,真说起来,救我的是西门姑娘身边的两个侍婢。”
水飘萍紧跟着却是一句:“她没有不许,没有阻拦,是么?那跟是她救了你,又有什么两样?”
原来他是非往李玉楼头上扣不可。
这水飘萍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用心?李玉楼心里暗感不快,双眉微扬,就待形诸于言词,但一想到别人家的援手之情,救命之恩,他又忍了下去。
他只得道:“我不敢这么想,也请水兄别这么想,或许西门姑娘是位出了名的女煞星,或许她手上狠辣了些,恐怕那也要看是对何许人,对什么事。
江湖传言,未必都可信,以我看,‘冶面素心女罗刹’应该是她的最好写照,这么一位姑娘,我对她又无怨无仇,她那有见危不拯,见死不救的道理?”
水飘萍脸色微微的连变了几变,道:“缘不过一面,相处也应该没有多少时候,你对她又能知道多少?”
李玉楼淡然道:“对有些人来说,有一面之缘也就够了,即便她真正是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煞星,我只知道她对我有援手救命之恩,不愿多问其他。”
水飘萍道:“没想到救你有这么大的好处。”
李玉楼微整脸色,道:“我是就事论事,对谁都一样。”
水飘萍看了看他道:“恐怕你不知道,尽管她是那么个人见人爱的女煞星,可是只要能跟她扯在一块儿,却又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大有即便为此溅血横尸,死于非命,也心甘情愿之概。”
李玉楼淡然道:“或许真有这种人,但那是别人,不是我。”
水飘萍一双凤目中绽现异采,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我没救错人!”-吧一顿,话锋忽转,接道:“玉楼兄,刚才东方玉琪问你,当西门飞雪以他家传绝学,歹毒霸道的‘霹雳手’凌空下击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全力施为挡他一挡的,为什么你却在临出手时顿了一顿?你虽然没有告诉他,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就是因为你曾经中过毒,却没有祛除尽净,妨碍了你提聚真气是么?”
人家既然精擅医术,看出了他中过毒,而且体内之毒没有祛除尽净,又岂能瞒得了人家?。
李玉楼也只有点头:“不错。”
“是谁帮你解过毒?”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道:“西门姑娘!”
水飘萍微一怔:“原来──你说她救了你的命,就是指她给你解过毒?”
李玉楼道:“我中毒后不支,失足落水,她身边两名侍婢救起了我,她给我服过了药。”
“西门家是有解毒的灵药,但是你中的这种毒,却不是她西门家的药能祛除尽净的。”
“西门姑娘也告诉过我,她不一定能把我体内之毒祛除尽净。”
“她有没有告诉你,你中的是什么毒?”
“没有。”
“恐怕她没能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毒,放眼当今,知道这种毒的人并不多。”
李玉楼心头一动,凝了目光:“听口气,水兄似乎知道这种毒。”
水飘萍望着他道:“玉楼兄就不能叫我一声兄弟么?”
李玉楼只觉得水飘萍一双凤目之中包含着一种东西,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但却觉得出那能让他莫名其妙的心悸,他不得不躲开了那双目光,道:“水兄对我有援手救命之恩,我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