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躬下了身:“启禀宫主不是姑娘及时现身阻拦,属下跟十六名宫外巡察势必命丧一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九华宫”官主立即转脸冷叱:“住口,你不用帮她说情,不管什么理由,她违抗我令谕,擅离禁闭,就该罪上加罪,倍加惩罚。”
冷艳黄衣女子躬身低应一声,没敢再说。
“九华宫”主转脸再向他映红,叱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回官禁闭去!”
池映红忙抬起螓首,叫道:“娘”
九华官主沉声道:“难道你还敢违抗我的令谕?”
池映红神色一肃,毅然道:“红儿情愿领受娘的加倍惩罚,但求娘准许红儿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九华宫主勃然色变,历叱道:“大胆,你竟敢来人,把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押进宫去。”
冷艳黄衣女子忙道:“官主”
九华官主一双凤目之中突现厉芒:“怎么,连你们也敢不听了么?”
冷艳黄衣女子头一低道:“属下不敢!”
她迈步就要登上石阶。
李玉楼及时道:“等一等。”
池映红跟冷艳黄衣女子忙转眼望李玉楼。
冷艳黄衣女子同时收势停住。
九华宫中目中厉芒则霍然逼视李玉楼。
李玉楼视若无睹,泰然安详,道:“请问官主,池姑娘犯了‘九华官’那一条规法,而遭到官主的禁闭?”
九华官主厉声道:“这是我‘九华官’家务事,你不配过问,就算她没犯任何规法,我是她母亲,我就是要她死,她也不能违抗。”
李玉楼道:“我无意过问‘九华宫’的家务事,也不敢让池姑娘违抗慈命,我只是想跟池姑娘说几句话,不知是否可蒙官主见允?”
九华官主道:“不可以,我‘九华官’的规法,凡‘九华宫’人,绝不许擅自跟外界有任何交往,也不许擅自跟外界的任何一个人交谈,她不认识你,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你说。”
转望池映红,冰冷道:“你是自己回官,还是我让人押你进去?”
池映红转脸望了李玉楼一眼,头一低,飞奔而去。
转眼,没入了官殿之内。
李玉楼心中为之一阵难受,但这的确是“九华官”的家务事,他不便阻拦,即便他有所阻拦,一旦真闹起来,池映红也未必真不听她这个母亲的。
只听九华宫主道:“李玉楼,该说的我‘九华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仗技凌人,我‘九华宫’自知无人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杀尽我‘九华宫’的人,但休想让我‘九华宫’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
李玉楼道:“官主,我李玉楼跟‘九华宫’无密无仇,也从没有得罪过‘九华宫’,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九华宫主道:“一句话,都因为‘九华宫’几代传下来的规法!”
李玉楼道:“我遭人以‘无影之毒’暗算,一位跟我有二十年之约的前辈,又在‘无影之毒’下惨死,事关我李家一门的血海深仇,还望宫主指点二,李家存殁感激不尽。”
九华宫主冷然这:“那是你李家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你所中的‘无影之毒’,跟你那个前辈的惨死,与我‘九华宫’无关,别的没有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了,你要是不动手,就马上离开此地。”
李玉楼为难了,大感为难。
别说他受过池映红的救命之恩,不能真伤“九华宫”任何一个,尤其是池映红的生身之母,这位九华宫主。
即使他没有受过池映红的救命恩,在没有任何确实证据,证明下毒手的就是“九华宫”的人之前,他也不能冒然伤人。
可是眼下情势很明显,他要是不下手逼迫,就绝无法让这位九华宫主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且,以这位九华宫主的身份地位以及性情,她应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物,即便是他真动手逼迫,甚至伤及性命,只怕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他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心念转动,天人交战。
片刻之后,他毅然咬了牙,他天性仁厚,也为的是池映红,他道:“既然如此,好吧!
我告辞!”
再次为了池映红,他向九华宫主一抱拳,转身行去。
冷艳黄衣女子带着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跟了去。
当然,那应该不是送客。
而是监视李玉楼出谷而去。
九华官主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冷然望着,等到李玉楼一行隐入轻雾中不见,他脸上竟突然浮现了异样神色。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楼前头走,冷艳黄衣少女带着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少女后头随,一直到了谷口,李玉楼头也没回腾身而上。
冷艳黄衣女子抬手止住了身后一十六名宫外巡察,独自一人飞身跟进了那满月形的洞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