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走,犹自叮咛:“李郎,万一我出不来,你可一定要去啊?”
李玉楼道:“姑娘放心就是:”
柳楚楚依依不舍,毕竟还是走了。
金长空一抱拳,深深看了李玉楼一眼,随后跟上。
李玉楼答了一礼,望着柳楚楚离去,心里又一次的兴起怅然之感。
望着柳楚楚一行不见,他吸了口气,刚要走。
“李相公!”一声娇呼,疾若奔电,八名侍婢中的一名飞掠而至,恭谨施礼。
李玉楼道:“柳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那名侍婢道:“我家姑娘令婢子折回来奉知李相公,紫云官在‘雁荡’深处,从她回宫那一天起,她会每天派人守在山下;为相公带路!”
好深的情!
好重的意!
李玉楼听得一阵感动,点头道:“请回覆柳姑娘,我知道了,万一她出不来,我一定会到紫云宫探望。”
“婢子告辞!”
那侍婢话声中又一礼,身躯腾起,倒射如飞而去,几个起落,便已不见。
刹时间,这空旷的郊野就只剩下李玉楼一个人。
都走了,前后不到两三天工夫,原本相伴相随的,先后离他而去,一阵怅然,也禁不住一阵难过。他暗一咬牙,飞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这里是路旁的一座小亭,八角小亭。
这条路经襄阳往北,可以直入河南。
路旁的这座小亭,盖得不算很好;它是供来往客商歇息用的,在大太阳天,或是下雨的日子,不会有任何一个客商会留意到它盖得好不好,只会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儿能有这么
一座小亭,真是太好了。
今天没下雨,太阳也不怎么大,可是亭子里照样有靠腿歇息的;人还不少。
真不少,算算共有十个。
十个人在这么一座小亭子里,是嫌挤了点儿。
不过还好,仔细看看,十个人里有八个在亭子外头,亭子里只有两个。
亭于外头的八个,一色黑衣,腰佩长剑,个个神色冷漠骠悍,垂手而立,站得直直的一动也不动。
亭子里头那两个,一个白衣,一个青衫,一般的年轻公子哥儿,长得都相当俊逸,可也一般的阴鸷之气逼人。
他们二个就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隔着石几,相对而坐。
那不是别人,赫然竟是衡阳世家的少主西门飞雪跟他的“快剑八卫”还有恒山世家的少主东方玉琪。
这两位怎么又凑到一块儿了?
既是他们,以他们的性情排场,尤其是西门飞雪,断不会找这么个地方歇息,何况现在既没有下雨,太阳也不算大?
那么,他们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马上就揭晓了!
不,不是马上,是现在。
就在这时候,亭旁路上来了个人。
这个人,乍看,走得不算快,可是你只要一转眼工夫,就能发现,这个人已出了好几丈之外了。
这个人也是个年轻人,跟西门飞雪、东方玉琪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俊逸。
不一样的只是他穿的没这两位少主那么讲究,那么好,也没有这两位少主的一脸阴鸷之气。
这个人,是李玉楼。
李玉楼刚到亭旁路上,西门飞雪的“快剑八卫”已然联袂飞掠而至,一字们在路上,挡住了去路。
李王楼没感到诧异,他停了下来。
西门飞雪、东方玉琪也没觉得意外,双双站了起来,四道阴鸷目光投射出亭,西门飞雪道:“姓李的,你早看见我们了,是不是?”
李玉楼道:“不错。”
西门飞雪道:“没想到你竟然没躲,为什么?”
李玉楼道:“我为什么要躲?”
西门飞雪道:“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