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他两次撤剑,如今又突然离去?
福康安与乾隆都呆住了,好半天,福康安才道:“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修然而醒,捋着胡子点头沉吟:“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忽地轻击一掌,哈哈笑道:“小安,我是圣天子,圣天子自有百灵护佑,就是这么回事。”
福康安默然了,他有点怀疑,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他明白,朱汉民绝没有自动放弃这大好良机之理。
同时,他也知道朝廷之中,没有这种高手,而汉人之中的高人,则不可能阻拦朱汉民。
这想法,跟朱汉民一样,所不同,就是他不知道朱汉民右腕生痛,并有阴风拂体。
好半天,他突然开了口:“老爷子,咱们的人,怎么仍未见来…”
一语方毕,百丈外人影闪动,数十条人影如飞掠至。
那星十几名红衣喇嘛与大内侍卫,红衣喇嘛两手空空,那些大内侍卫则是人手一枝火器。
看样子,他们是精锐尽出,外带这些歹毒霸道的火器,是准备志在必得,不能生擒朱汉民,也要抬个死的回去。
十几名红衣喇嘛与一众大内侍卫,由一名身材高大,长相狰狞凶恶,巨目海口,满脸于思的红衣喇嘛率领,近前一起躬下身形,恭谨说道:“卑职等来迟,圣驾受惊,死罪…”
乾隆一抬手,道:“国师等少礼!”
自雍正以降,皇上对喇嘛们总是客客气气的,红衣喇嘛们应了一声,站直了身形,乾隆目光投向大内侍卫中,一名中等身材,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身上,冷冷说道:“申克常,大内离这儿很远么?”
那名唤申克常的黑衣老者一哆嗦,头垂得更低:“禀万岁,是国师与奴才等…”迟疑着设有说下去。
乾隆沉声叱道:“要等你们来救驾,我的脑袋早让人家割走了,怎么回事?说!”
申克常一哆晾,尚未开口。
那名高大红衣喇嘛,神色狰狞地突然说道:“禀您,是卑职等出了内城之后,全着了人家的道儿,都躺在了护城河边,一直到刚才才醒。”
雍和宫与大内侍卫中的精锐,人数达数十名之多,便是当今诸大门派也为之侧目,如今竟一起着了人的道儿!
听话意,看神色,不像有假,他们也没那个胆欺君,更不会往自己脸上抹灰。
福康安闻言一怔,乾隆吃惊问道:“是什么人这般大胆…”
那高大红衣喇嘛脸一红,摇头说道:“卑职等不知道!”
乾隆急又问道:“对方有多少人?莫非他们敢大举进犯内城?”
那高大红衣喇嘛脸更红,又摇了头:“卑职等也不知道!”
乾隆一怔,讶然说道:“怎么,那是怎么回事儿?”
高大红衣喇嘛说道:“卑职等出了内城之后,只觉一阵阴风迎面拂来,卑职等就立刻全都人事不省的,一直到刚才才醒过来,连个人影儿也没瞧见,所以不知道对方是谁,有多少人?”
乾隆脸色一变,转注福康安,道:“小安,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福康安皱眉摇头,道:“难说,我不相信当今什么人有这等功力…”
那高大红衣喇嘛道:“贝子爷,事实上卑职等确是…”
福康安摆手说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百思莫解…”
话锋微顿,接道:“那人不是本朝中人,要是,他不会拦你们救驾,可是那人假如是汉人,你们如今又不可能好好儿地站在这儿!”
那高大红衣喇嘛一颤,道:“卑职也是这么想!”
福康安忽地转向乾隆,瞿然说道:“老爷子,我明白那叛逆朱汉民为什么两次收剑而又突然的离去了。”